“什么!”那妇人尖叫着,眼泪却也流了下来。“怎么会这样?女先生才十九岁啊”她哭着说道。“她那样好的女人,怎么偏就这么命苦,十六岁守寡难道还不够吗?老天爷为什么还要这么折磨她……可是多久的事情了?”
玄晖艰难的开口。“一个月前”
“那你拿着这个钱,给她买些纸钱吧”她说道。“虽然钱不多,但总是一点心意。”
玄晖想了想,还是收下了那些钱。
“那我不打扰你了”她一边拭泪,一边离开了。
玄晖再次审视着这个房间,他记得灵溪是最吃不了苦的,自幼娇生惯养,衣食住行,但凡不是最好的根本就入不了她的眼,可是……这三年来她就是过着这种日子?到底是什么支撑着她的?
难道是自己吗?玄晖有些失神落魄,灵溪,你爱我吗?但为什么又……你死了,这一切却都成为了一个谜。
“为什么!为什么!”他痛苦的大喊,对着墙壁一通猛砸,直至拳头血肉模糊。
玄晖真的很想一直守着这个灵溪曾经生活过的地方,但他还有大仇未报,所以不得不离开,临行前,却将梳妆台上那把普通的木梳小心的收于怀中,视为无价珍宝。
待他重新返回闽阎门时,那喜堂的装饰似乎都已经落上了灰尘。
“所有的弟子都忙着找你”修魂见他回来,不由得长长的吁了口气。“可把我们担心死了。”
“我没什么事”
“你看上去好多了,这么长时间,可是去哪了?”
回答他的,却只是一阵沉默。
“舞影一直在等着你”修魂换了一个话题。“这亲,你成还是不成?”
“把所有的东西都撤了吧”玄晖说道。“没有婚礼了”
“慢着!”舞夜和舞影走了进来。“什么叫没有婚礼了?”舞夜的口气有些质问。“你亲口答应的,你忘了吗?”
“我没有办法娶她了”
“什么叫没有办法?”舞夜不依不饶。“你当成亲是什么?儿戏吗?”
“对不起”玄晖看着舞影。“但是我……”
“玄晖”舞影突然说道。“我有一个秘密,一个关于你父母之死的秘密。”
所有人都诧异的看着她。
“你说什么?”玄晖皱起了眉心。“你这是什么意思”
“我绝对不是信口胡说的”舞影毫无畏惧的迎上玄晖的目光。“而且我还敢说,这个秘密除了我,不会再有知情人肯透露给你了。”
“那你为什么不早点告诉我呢?”他紧张起来。“快说,是什么?”
“不忙”舞影却谈起了条件。“你娶了我,我就告诉你”
“……舞影!”
“你想知道事情的真相吗?娶我啊!”
“到底是什么是真相”玄晖却有些糊涂了。“你又是怎么知道的真相,难道那件事情真的有着什么不可告人的秘密吗?”
但舞影却仍是那句话。“你娶了我,我就告诉你”
但他却已经掐上了她的脖子。“现在就说”
可舞影却只是冷冷一笑。“如果我怕死,就不会随你跳下悬崖殉情了……”
玄晖心中不免有所触动。“好吧,日期随你定吧”说罢,他只像事不关己似的,转身离开了。
“舞影”舞夜焦急的问道。“你没事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