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乔榛一挑眉梢问，“合作？”
“对。”卫泽正色起来，“就是合作，我们。”
他一字一顿的，咬字清晰。
听得出卫泽认真的意思，乔榛这边沉默下来，她没有想过卫泽会上门来找她合作，虽然她现在像热锅上的蚂蚁，急于解决公司的事情，但不是什么人送上来合作都要病急乱投医的。
卫泽拿着手机，颇有耐心的等了会儿，见还是没得回应，问道：“怎么样？”
“我知道你们公司现在是个什么情况，所以要不要和我合作，”卫泽说，“过了这个村，可就没这个店了。”
到底是个机会，乔榛试探性的问：“你有什么想法？”
“还能有什么想法？就是合作呗，”卫泽说，“如果你信不过我，那么唐珍这个人你总算知道吧？”
乔榛愣了下：“唐珍？”
唐珍一直以来都没什么消息，乔榛忽然想起之前看到唐珍疯癫的在街上跑的样子。
那时候唐珍神志不清，披头散发的，衣衫也不整，嘴里念叨着乱七八糟的胡话，像是受到重大的刺激，又像是被人折磨至此。
总之这个事情都没什么定论，因为她之后再没瞧见唐珍，也得不到她一丁点的消息，就像是人间蒸发一般。
但此时此刻，卫泽却告诉她，唐珍的事情。
这就说明唐珍多半在他的手上，也许唐珍变成那种疯癫的样子，也是卫泽一手促成的。
这样的人，不知底，手段又狠毒阴险，实在是可怕至极，至少并不是什么好人。
和豺狼虎豹合作，搞不好最后是要被吞噬掉。
再加上乔榛最近也听了不少有关于卫泽的消息，动作很大，很冲动，有些事情做起来确实挺可怕，又挺匪夷所思的。
卫泽继续悠悠地说：“没错，要不要去见见她？”
这下乔榛又沉默了。
去见唐珍这件事情，看似只是见一个人这么简单，但实则不是，是一种合作的邀约，可以说是在交换信任。
如果唐珍真是被卫泽绑架折磨的，那么允许乔榛去看，是给予一定的合作信任，而乔榛拒绝的话，相当于和卫泽划清界限。
再加上卫泽已经透露出唐珍的消息给她，已经有点不容她拒绝的意思，如果她拒绝，怕是会让卫泽记仇在心，以后同样对她不利。
唐珍这件事情也很可能是个警告，如果她不答应合作，那么唐珍的下场，就即将是她的。
乔榛完完全全相信卫泽这样的疯子会做到这个程度。
虽然接触卫泽这个人少，但她或多或少都有些了解，卫泽这个人，外表看起来像是个正常人，实则极为极端，爱是一个极端，恨更是另外一个极端。
被他爱的人不好受，被他恨的人，更是不好过，他就是个极端的疯子，一个记仇会记在心里面的人。
面对一个这么可怕的，送上门要合作的人，乔榛自然要掂量一下。
不过这一次卫泽倒是没有催促，他没说话，透过电话传来的细微声音，甚至听到他悠闲恣意的喝了两口红酒。
乔榛迅速
的在脑海里权衡一番，合作比起报复显然要好得多。
“好，”乔榛十分冷静的说，“去见。”
这个答案显然在卫泽的意料之内，他淡淡的应了声：“把地址发给我，十分钟后来门口等。”
乔榛默叹了口气，将自己现在所在餐厅的位置发了过去，而后按下手机的电源键，手机恢复黑屏，屏幕里照顾她无奈的表情。
如果是以前，她那时候强势之时，段然不会把卫泽放在眼里，自然也不用这样求合作。
但她现在就已经处于临危阶段，要是卫泽再恶狠狠的插上一脚，她怕是抵挡不住了。
看似是一个选择，其实根本没得选，只能合作。
十分钟后，乔榛整理好情绪，付了钱便出了餐厅，来到门口的旁边道上等着。
没多久，就看见一辆黑色的卡宴停在面前。
卫泽摇下车窗，微扬下巴向她示意，乔榛走进开了副驾驶座的车门，坐了进去。
乔榛十分客气的打了声招呼：“卫总。”
卫泽冷淡的应了下，调转方向盘，回到车道行驶。
乔榛想了想，试探性的问：“唐珍现在情况怎么样？”
毕竟只是卫泽说唐珍的事情，没有照片也没有视频，不代表唐珍真的在他的手上。
卫泽：“还不错。”
乔榛想起唐珍疯癫的样子，对于这个评价不置可否，但她不打算把自己曾经见过唐珍的那种状态的事情说出去。
乔榛：“嗯。”
狭小的车内，一时陷入了沉默。
卫泽握着方向盘拐弯之后，状似无意的笑道：“听说你们公司最近要出现点状况了，棘手吗？”
乔榛甚至不想回他的问题，如果卫泽不知道他们公司的状况底线，又怎么会这么有把握的来找她合作？既然她能让步合作，显然棘手，不然也就不会同意他的合作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