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地方确实不错。”
两杯酒下肚，立刻化为一股暖意，融入千窍百穴，李恩仇不禁点了点头，赞道，“海瑟薇小姐一位米国人，竟然开了这样一家古色古香的素菜馆，倒是有趣。”
许炼呵呵笑道：“那是，我还能坑你么？”
这句话，李恩仇根本懒得搭茬。
坑不坑的先放在一边，没少恶心他是真的！
第三杯酒之后，李恩仇放下杯子，漫不经心道：“怎么跟天师道斗上了？”
“没什么，一点小事。”
许炼并不意外，毕竟他没有格外嘱咐聂羽要保密此事，现在李恩仇到了云海，聂羽上报，这也是正常的。
李恩仇似乎也不想对此事表态，只是说道：“天师道里能人辈出，有些弟子，已经进了龙集阁的培养名单，所以，别把事闹太大，让我们都有个缓转的余地。”
许炼猛地一缩瞳仁。
果然，龙集阁在这中间的角色，让他猜到了大概。
他唯一没想到的是，龙集阁的动作这么快，连培养名单这种东西都有了。
思忖片刻，许炼半是揶揄半是正色的问：“最大，是能闹到多大？”
“……”
李恩仇正在夹菜，动作猛地顿了一下，然后重新变得流畅，“至少把名单上的人给我留着。”
这一回，轮到许炼无语了。
不是说要有个缓转的余地吗，听这意思，好像是只要把人留着，即便他把天师道团灭了，龙集阁都不会追究什么啊。
半晌，许炼才汗颜道：“这么狂的吗？”
“苏青山那件事，确实是天师道做的不对。”
“行，那我就当是领了一把尚方宝剑吧。”
许炼笑了笑，主动举起一杯酒，“这杯，替青山叔敬你。”
叮。
酒杯相撞，声音脆响。
这杯酒过去，许炼主动给李恩仇添了一杯酒：“你来找我，不只是交代这件事吧？”
他相信，李恩仇之所以知道他跟天师道结怨，只是一个巧合而已。
聂羽现在是他的人，不可能跳过他，向李恩仇越级汇报。
“看看这个。”
说着，李恩仇拿出一张纯黑色的卡片。
卡片上，是一串火红色的英文。
笔迹虽有些潦草，却像是有它自己的生命力，想要从卡片跳出来一样。
“星星之火，可以燎原？”
许炼用中文，把它的内容读出来，“这什么意思？”
李恩仇解释道：“这是一个组织的口号，而组织的名称，就叫星火。”
“敌人吗？”
“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