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转了个话音，“学长，要一起去打球吗？”
操场上篮球拍打的声音很大，黎颜便随口提议了一句。
“还想打篮球吗？”
墨母冰冷质疑的声音，在墨华脑子里响起。
同时伴随着的，还有鞭打的疼痛，以及医生不断在他耳边催眠的话。
那些声音，要将墨华溺死其中，疼痛好似在身体上回播。
墨华毫无预兆的疯狂摇头，整个人有点癫狂的状态，“不打了妈妈，再也不打篮球了，我会好好弹琴，只会弹琴的！”
看着墨华胡乱挥动的手，还有他的尖叫，坐在不远处的学生看过来，又一脸莫名其妙的离开。
黎颜抱住墨华，控制他挣扎的身体，一下下抚摸着他的脑袋，“没事了，我们不玩了，没事了……”
黎颜不知道他经历了什么，只能一下下的，用心安抚着他。
墨华恐惧的掐住黎颜的腰，像是抓住了救命稻草，死死不放。
感觉墨华的手指，快要穿透她的身体，黎颜疼却忍耐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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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像个刚从水里出来的大狗，额头的发丝被冷汗浸湿，也染湿了黎颜的校服。
而黎颜在他身边，也让墨华感受到了久违的安全感，他双臂死死禁锢着黎颜的腰，不想松开。
黎颜捧起墨华的脸，他眼睛不再是空洞，而是盛满了不安和挣扎，如小孩儿般的无措。
手指在他的脸上摩挲，黎颜轻轻询问，“你想让我怎么帮你？”
他的眼神发出了求助，可他自己都不知道自己要求助什么。
他只是觉得自己身处危险当中，想要朝着外界呼救。
“我……”
墨华在犹豫，在思考，黎颜口袋里的手机响了。
看到花子睿发来的“撤退”信息，黎颜眉宇锁了起来，“学长，你先放开我，我晚上去找你好不好？”
在黎颜的轻哄下，墨华听话的松开黎颜，黎颜也立马跑到“正常”的社交距离外。
而黎颜离开后，墨华又恢复了往常的空洞状态。
花子睿跟墨母一前一后的回来。
黎颜面前也罩来一片阴影。
“别看了，越看越糟心。”
即便花子睿这么说，黎颜的目光，还是自动绕开他，看向墨华那边。
墨母正拿着纸巾，给墨华擦汗，而墨华一动不动的，跟雕塑似的。
黎颜眼里的心疼，在逐渐的转化为杀心，“你说如果她死了，墨华是不是就解脱了？”
想到墨华那恐惧癫狂的状态，黎颜大概能猜到，他消失的那段时间，遭受了怎么样的痛苦折磨。
花子睿蹲下来，捏着黎颜的下巴，逼她回头看自己，“黎颜，现在已经疯了一个了，不能再疯一个了。”
“疯？”黎颜不解花子睿的意思。
“现在危险的，已经不止墨母一个人了，你最好少跟墨华接触，我是在为你好。”
“就算你要接近他，也得在安全的距离之内。”
“可是我不接近，怎么帮他？”
花子睿看到了黎颜的决心，是明知山有虎偏向虎山行的坚持。
他叹了口气，塞了个小型折叠刀在黎颜手里，“我帮不了你太多，你要是觉得你能保护好自己，那你就去吧。”
黎颜看着手里的刀，五指狠狠收紧。
墨华。
餐桌上，墨母一边处理工作，一边监督着墨华吃饭。
等墨华放下筷子时，墨母提醒，“今天不练琴，把你落下的功课都做一下。”
“好的妈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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