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实，傍晚从学校出发的时候，
白子杉曾经发微信问过徐立宸：今晚会不会过来看演出？
他好像挺忙的，过了有十几分钟才回复说：刚才在跟法医见面，有新的案子要跟进。
白子杉知道，他每次新开的案子都会开会研究到很晚。
还以为他不会来了，没想到他竟然一声不吭就跑了过来！
暗淡的灯光下，也不知道他是什么时候进来的，又是什么时候走到了前面第二排座位的徐老爷子身旁，
“爷爷，你难得来看场演出，怎么也绷着个脸？台上的小姑娘都被你吓得不敢唱了！”
他的声音不算高亢，却足够台上的白子杉听见，也让七十高龄的徐老爷子被讽得气不打一处来，
“你这兔崽子！从哪学来这吊儿郎当的样子——”
话音未落，身后又传来了聂宇烨笑嘻嘻的嗓音，
“诶，徐老爷子，你该不会又想说近墨者黑，你们家小徐都是被我带坏的吧？”
“我先声明：这次真不是我带他过来，也不是我教他的，您老可一定要明察秋毫啊！”
“……”
聂宇烨这一掺和，徐老爷子就是内心有再多的不满，也只能咽下肚子里去了！
尽管大家都知道，聂家老三向来没个正形，平日里纨绔不羁，没少被聂副主席训斥。
可聂副主席此刻就坐在他的旁边，不看僧面看佛面，他总不能公开表露自己对聂宇烨的“偏见”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