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实那天晚上，两个人抱在一起的时候，他在醉酒之后就说出过这样的话。
就像是忏悔一般地，说不该杀她的。
当时，她就隐约猜到了全部的过程。
只是当进一步的确认从旁人的嘴里说出来的话，她的心里更加难过而已。
“所以，你看看，你自暴身份之后，换来的是什么样的结果？”
白峥嵘在取笑她。
他能够在军队里潜伏这么多年，组织上花了很大的代价，而且，他个人也花了很大的精力去努力。
为了救玲珑，组织不惜牺牲他。
这让他心里十分不满。
显然，只要玲珑一冒头，他很快就会被查出来。
她的任性，将两个人都陷入绝境之中。
玲珑慢慢地放下了夜云天的手。
“你放心，你不会暴露的……我会尽量的远离他的。”
“呵……你如今的一切，就像在刀尖上行走，你连自己都保不住，就不要谈什么保别人……”
白峥嵘的话，让玲珑沉默了一会。
“我当时，是为了救我姐姐而作出来的选择。我并没有要求组织上救我，所以，你的牺牲毫无意义。”
“胡闹！组织花了这么大的代价培养你，你居然为了一个无用的女人随便牺牲。”
“姐姐是我的全部！当初，我加入组织，唯一的目地就是找到姐姐。另外，我是个人，不是机械，我有感情的。”
“有感情就别当杀手……”
他冷冷地讥诮了一声，她也不跟他反驳。
在这种时候，这种境况下，她跟他作这些争辩都是毫无意义的。
万一夜云天醒来，两个人都会暴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