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才听不进什么，只是盯着她的脸看：“我说了，今晚跟我回去。”
他淡淡地接道：“如果你不想回霍家，也可以去其他的房产，反正今晚你必须要和我在一起，不如去你的公寓也行？”
“不可以。”
顾若初下意识否决，看他眼底的色彩仿佛被打翻了的砚一样浓墨：“为什么不可以去你的公寓，怎么，怕我把你唯一的小天地都沾染了吗？”
“是啊，霍总你就这么想在我的世界无处不在，连我唯一的小天地都要沾染了吗？”
他缓慢而低沉的笑，听上去不太高兴。
被他一眼看穿，顾若初也没什么好说的：“霍总，我发现你这个人真是难缠得很，你怎么就跟牛皮糖一样怎么都甩不掉呢？真的很让人讨厌呢。”
顾若初眼底含着薄凉的笑，听上去满满的讽刺，他没什么介意的，薄唇依旧含着笑：“你刚从车祸醒来的时候我让你别碰我，别靠近我你不听，现在知道我黏人已经晚了。”
车祸醒来的时候。
顾若初看着他，着实怔了很久。
好像真的过了很久的事了，那时候她如果不主动去招惹他，或许就没了后面的事。
现在想想倒不是后悔，反而有点怀念和剩下的一点遗憾。
“霍总啊，你这是非要跟我抗到底了？”
“若初，是你非要跟我抗到底。”男人的眉眼在暗色中没有任何变化，只是嗓音低哑得很。
在对峙中，背后突然传来一道悠悠的嗓音：“若初，你怎么在这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