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觉自认为，像是顾星辞口中所说的情况，是一定不会发生的。
两人一定不会分开，但假设这种情况发生的话，他也坚决不会暴露她的身份。
秦觉上前一步靠近她，抬手轻轻拍了拍她的头发，扫掉上面的雪花。
“我不需要你做这些。”秦觉嗓音低沉，语气却格外温柔，“你不要胡思乱想。”
闻声，顾星辞回过神来，眉心一蹙，“可是，万一有一天我消失不见，你很亏啊秦总。”
“我亏什么？”秦觉一笑，“这种事情还是你们女孩子比较吃亏。”
“不过，就算有一天你消失不见，我也会等你回来。”
顾星辞嘶了一声，一时之间竟然不知道该说些什么才好。
这种场合不适合开玩笑，但是认真起来，她被这种情绪包围，好多话都说不出口。
见她沉默，秦觉脸上的笑意一顿。“你会回来吧？”
他突然有些不确定。
没来由的心慌。
顾星辞回过神来，从他脸上明显看到了一丝慌乱，“如果我还记得你，如果我还活着，我一定会来找你的。”
她上前一步，踮起脚手环在他肩上，向他怀里靠过去。
隔着大衣，秦觉能感觉到那双纤细的手在自己的背上拍了拍。
“秦觉——”紧接着，耳边就是轻轻一句：“不要怕，我一直都在。”
秦觉垂眸轻笑，像是有些挫败。他抬起手圈紧她的腰身，默默叹了口气，“败给你了。”
这一刻，他宁可顾星辞吊儿郎当的随便回复自己，哪怕是敷衍。
因为这是她一贯的手段。
总是会嘻嘻哈哈的跳过问题。
可现在，她一正经起来，他的确有些抵挡不住。
——
跨年夜十二点一过，就是新的一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