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春兰此刻正蹲坐在地板，大口大口喘着气。
刚死里逃生非但没有让她感觉到庆幸，反而满目惊恐。
她进入空间后，不知道为什么，总有一种被别人看透的恐慌感，好像自己的空间，已经不隐秘了。
这怎么可能？
夏春兰难以压制心头的惊恐，咬了咬唇，冲着空无一人的天花板叫：“谁？出来！”
李静目光注视到夏春兰身上，发现她并没有看到自己，才收回目光，注意力放在她手里面的巧克力上。
这是夏春兰依靠的那排货架上放着的零食，清一色的都是巧克力。
李静刚才不过心里面想了想，就从夏春兰空间取了出来。
她手动了动，塑料发出的响声，惊的蒋卫国顺着声响看过来。
蒋卫国没开口说话，只是凑近李静轻轻吐气，似乎在叫“媳妇儿”。
李静伸手捂住蒋卫国的嘴，想了想，拉着他往远处走。
走的离夏春兰一段距离，确定她听不到动静，李静才问蒋卫国：“你刚才有没有看到什么？”
“什么？”
蒋卫国问话的同时，伸出手，想看看李静手里拿的什么东西，像塑料袋，动一动就传来哗哗声。
李静把巧克力放兜里，没让蒋卫国碰，再次问他：“真的什么也没看到？有看到夏春兰吗？”
蒋卫国怔了怔，反问的话脱口而出：“媳妇儿，你看到她了？”
他想笑，想调侃李静，难道她能看到，他看不到？
可脸上的笑始终挤不出来。
或许他该相信媳妇儿的确能看到。
蒋卫国以前不相信什么鬼神，可跟自己媳妇儿一起，碰到一次又一次出乎意料的事，总是忍不住往鬼神方面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