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醒了？”
极为好听而熟悉的声音传来。
“……醒了。”
谢成帷是真的愣住了。
几乎是呆呆地回复了她的问话，然后睁开后就这么看着站在他眼前的人，许久都无法恢复平静。
而且此刻的他，看上去十分呆。
呆是真呆住了。
谢成帷没想到，自己刚从心魔中走出来，还没睁眼就听到师尊的声音不说，再睁眼，就是师尊在他面前的模样。
“……师尊？”
谢成帷回过神来，还是不可避免的吓了一跳，都有些怀疑眼前的师尊是不是假的，会不会是心魔搞出来得鬼？
声音和长相都和师尊一模一样……
不同是他知道师尊怎么可能会来他这峰里，而且还是出现在他闭关修炼的洞府中。
结界没有任何出入的感知，所以他笃定了眼前的这个人只是心魔出来的幻觉而已。
所以现在他是入了心魔的幻境吗？
如果眼前这个师尊是假的，那他是不是可以在师尊面前软一些，想要亲近一些呢？
这几日是宗门的招新，掌门有意想让师尊看看有没有什么好苗子，或是有什么弟子是可以被挂名记下的。
毕竟当年的他也是如此……
师尊总是很好说话。
所以谢成帷知道，师尊其实很好。
就是因为很好，所以他才会嫉妒。
他甚至还会想，如果当初被看中的人不是他，而是另外一个人，那么师尊是不是也会收下那个人？
如此，他再抬头看向时药的时候，眼神里隐隐有控诉的意味。
“……”
时药一脸茫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