晓晨没有继续去看童双和荀修明两个人的约会画面，而是将目光往下移，韩子昂一只手抄在口袋里，另外一只手拿着电话，他的身姿很挺直，因为手掌很大的缘故，食指轻松地抵着手机的背部，一下一下很随意地敲击着手机背部。
电话响了很久才被接通。
“喂？”笙滢不太确定地发出声音来。
韩子昂并没有第一时间说话，攥着手机的手更用力了，因为太过于用力，指节的地方甚至有些发白。
“喂？”笙滢又喊了一声。
韩子昂这才出声：“是我。”
笙滢不着痕迹地蹙了一下眉头，声线顿时冷淡了下来：“嗯。”
“包子。”韩子昂欲言又止，他不确定自己在表白之后，笙滢会不会接受他的表白，可无论如何，韩子昂都需要试一试，“你在听吗？”
笙滢嗯了一声，有一种懒洋洋的错觉，仿佛一只正在午睡的猫咪被人打扰了睡眠，慵懒地睁开眼睛一般。
“怎么？”笙滢问。
韩子昂顿了顿，这才低声道：“我知道我不是很……适合的另一半，也不是很好的人。”
笙滢没动，安静地听着。
“但是我很喜欢你。”韩子昂抬头望向黑色的天空，抄在口袋里的那只手，不经意间被他攥紧了，指甲抵着掌心，他知道在节目里笙滢不会说出很过分的话来，但这一刻，他连一点拒绝都不想听到。
之前尝试过无数的办法，威逼利诱，对笙滢来说，都没有任何用。
那如果换成真心呢？
他真的……很喜欢笙滢。
第一次，有这样强烈的，不想放走一个人，想要把她绑起来，捆起来，只把她放在身边的想法。
“笙滢。”韩子昂十分正式地喊笙滢的名字，他用一种从未有过的严肃的语气说，“我真的……很喜欢你，我知道我在你的眼里是没有任何形象的，我也清楚的知道，和我在一起，风险很大。但我从来都没有遇到一个如同你一样的人，让我牵肠挂肚，让我如同此刻一样。”
“可能你有许多追求者，而我在其中是一个不过如此的人，我不优秀，不完美，有很多问题，有很多毛病。”韩子昂继续低声道，他的语气那么真诚，甚至让笙滢生出了几分恍惚的感觉来，“而且，我真的……很不讨人喜欢，还大男子主义。”
手机那边的笙滢抿了抿唇，她有点不敢继续听了，也不想继续往下听了。
心脏在酸涩里夹着一抹痛。
“我说过很多混账话。”韩子昂的声音继续响在笙滢的耳边，他低声道，“我知道我说我改，是没有任何说服力的，那……如果你和我在一起之后，我每做错一件事情，就给你转账，好不好？”
听到这句话的笙滢实在是没忍住，嗤笑了一声，她的眼底氤氲着一层潋滟的水光。
胸口既酸又疼。
这些天逐渐建立起来的那层坚固的墙，似乎一点一点的有了裂纹，也许……韩子昂真的能够做到呢。
她之所以对韩子昂如此的回避，一方面是因为童双的态度，另外一方面则是因为韩子昂过于张扬，他也许是一个沉稳的商人，但一定不是一个贴心的男友。
笙滢没有那么远大的抱负，只想要一个安安静静的生活而已。
更何况，如果韩子昂真的曾经对童双做过什么事情的话，那是人品上的污点，是没有办法清洗干净的。
“韩大佬。”笙滢出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