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尚清始终将头埋得很低:“宸王殿下,难道要为了宸王妃,与大齐皇后、大齐律法为敌吗?!”
“本王相信自己的王妃。”
段昀霆一撂衣袍,在齐景帝面前单膝跪地:“父皇。”
“儿臣愿用爵位封地,甚至性命为宸王妃作保!她断不会行如此愚蠢的杀人之事!”
他眼神坚定,顺便睨了一旁的张尚清一眼:“若张大人执意要杀死宸王妃,便先将矛头对准本王,等从本王的尸体上踩过去,再说吧!”
“儿臣告退!”
说罢,不等齐景帝出言,段昀霆已经起身,神色冷肃地从政和殿离开了。
齐景帝望着段昀霆离开的背影,若有所思。
“皇上!”
站着的大理寺卿袁梅,袁大人,站了出来。
“这几日,臣也按律提审过宸王妃。臣以为,宸王妃并无杀心、也无杀人动机。”
“按照律法,仅凭一个很可能属于栽赃嫁祸的青花瓷瓶,的确定不了宸王妃的罪。”
齐景帝垂眸,将手中的珠串随手一搁,发出清脆的响声。
“宸王殿前失仪,罚俸半年。”
“退朝!”
关于“处死宸王妃”的事情,倒是轻飘飘地揭过了。
因着齐景帝态度明了,当日之后,除了张尚清,几乎没有臣子再坚持上奏,要求处死宸王妃。
而那突然病情加重的张皇后,不知怎么地,病情又好转了许多。
只是,张皇后体内的西域奇毒不曾根除,这些日子,还是缠绵病榻,时而喝了续命的参汤醒着,时而昏沉入睡。
段昀霆忙着查探西域奇毒,还有傅怜儿所说的、当日借着撞到人的由头、将瓷瓶塞到傅怜儿身上的侍者,便顾不上傅怜儿这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