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那拥抱和被拥抱的人,一脸漠然。
“褚姑娘。”
说话的是傅怜儿。
既然褚婉儿发现了她的女儿身,她也索性不憋着嗓子说话了。
她半垂着眼眸,显得眉目狭长,神情带了两分倨傲冷漠:“我们只是向你问些问题,你照实回答了,我保证你能平安从花楼出去,并且过上锦衣玉食的生活。”
“但你如果隐瞒......”
“我想你在昌平王府待过,应该知道,他们是怎么处置那些人的吧?”
说话间,临风竟毫不怜香惜玉地将手中的剑一紧:“主子,她若不说,属下便将十二刑罚用在她身上,便是铁打的汉子都扛不住,保管能问出话来。”
“好啊!”段昀霆声音淡漠。
傅怜儿淡淡道:“那我数到三。”
“一。”
褚婉儿紧张不已,看了段傅二人,又转头去看身侧的临风。
“二。”
褚婉儿嘴唇都在颤抖着,已经有所动摇。
“三!”
“我说!”
话说那褚婉儿在昌平王府的时候,昌平王也并不刻意防备她们,有一次她们献舞,听昌平王提起过,昌平招兵买马、囤积钱粮需要银子,的确有谋反的势头。
而昌平王所有的招兵买马事宜,几乎都是手下一个叫胡维的心腹去做的,也不知道准备得到底如何了。
她只是一个舞姬,因昌平王并不好她这一口的女子,想着在昌平王府并无出路,没待多久便出来自寻生路,这才到了千花宴,是以再不知道其他的信息了。
交代完了这些,褚婉儿又战战兢兢跪下,全然不复先前跳舞时候,清冷绝艳的风骨。
段昀霆看向她,心中不由多了几分轻蔑——世间绝色女子,亦大多如此,矫揉造作,却总装得一副出尘脱俗的样子。一旦遇到事情,什么胆小怯懦的原形都出来了。
全然不如他机灵诡诈、又恩怨分明、胆大心细的怜儿。
“两位公......贵人,我从前只是舞姬,知道的也就只有这么多了,你们......你们可千万别告诉昌平王,否则,我......我......”
想来,出了这样的事情,她更不会和昌平王有什么瓜葛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