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湘本想以方才马儿受惊、中断比赛的理由推拒，可段云琛根本不给她说话的机会。
“方才本王看见，你们没射出的箭都只剩下最后一支，如此说来，最后一支箭可以不算在其中。”
“将靶子上的箭取下来，看看谁的箭矢更多。”
“是！”
不一会儿，两名侍者各捧着一小把箭，到了众人面前，哗啦啦将箭放在地上。
“启禀靖王、宸王、寅王殿下。”
“白色的箭有八支，红色的箭有五支！”
林湘的心咯噔一声，她射在靶子上的箭少，她输了。
可......若真当众给傅怜儿下跪，那就太屈辱了，先前她答应比试，是对自己的箭术自信，哪里知道......
“表哥。”
林湘跪着，仰头看向段昀霆，眼泪便吧嗒吧嗒落下来了：“湘儿自知理亏，可方才的比赛，的确没有比完，如此便不能算一场完整的比赛......”
段昀霆沉默良久，只吐出冰冷的四个字：“愿赌服输！”
“皇嫂！”
见林湘沉默半天，就是不肯给傅怜儿磕头认错，段云琛哂笑一声：“你可看见了！下次长点记性，别跟输不起的人比试！”
“刚才那箭，怎么射在那匹疯马的屁股上，本王相信，在场的人都心知肚明！”
一时间，众人指指点点，议论声比刚才更大了。
“皇兄！”
寅王看热闹不嫌事大，此时犹嫌段昀霆添堵添得不够：“你那表妹，到底是个输不起的。”
“啧。”他朝着林湘摇摇头：“我这个皇兄，虽什么都不说，可最讨厌不守承诺、背信弃义之人！”
段昀霆：“.......”
他本不是受宠的皇子，虽心有凌云志，可懂得隐藏锋芒，寅王这句话，简直是挑起他与林家的矛盾，今日之事到底不好收场。
他折身要走。
“表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