察觉到这古怪的气氛，王衍疑惑出声：“难不成我走错地方了吗？”
突然间，那带着面纱的女子噗嗤一笑，长久的工作并未让她变得心情烦躁，而是平和地对王衍说道：“没走错，只是来这的人都会先出示自己的弟子令牌。”
王衍一愣，讪讪说道：“可是我弄丢了。”
弟子令牌何等重要，乃是雷宗弟子身份的象征，换而言之，牌在人在。
虽说令牌若是丢失，只需通过他人证明便可补上。
可如此事关身份象征的事物若是都能丢失，在修炼界便足以证明其能力的不足了。
待王衍此话一处，排在他身后的弟子更是露出鄙夷之色。
面纱师姐显然察觉到王衍的窘迫，她眨着那双灵动的眼睛，温声说道：“那么可有人替你证明身份？”
见王衍摇摇头，这可将身后的弟子彻底憋不住了，齐齐出声呵责。
“小子，你是来浪费我们时间的是吧？”
“怕不是还没到练气境就想这样蒙混过关！”
“滚出去！”
饶是在这样一个肃穆的理事堂之中，也难以掩饰众弟子的火气。
可想而知，辛苦修炼到了练气境，好不容易才能摆脱杂役弟子的枷锁，晋升为外门正式弟子。
而又在中途被王衍消磨时间，多少人因此产生火气也在情理之中。
但王衍也不知为何，自己的心境在此刻竟是那般平静，纵使听到这些叫骂之声，也不愿多做理会。
他还是将目光看向那带着面纱的师姐，毕竟自己不愿白跑一趟。
这负责登记的女子当真好涵养，若换做平常人劳累了将近一天，心中不免会产生火气，遇到王衍这类人多半将其当做找茬。
可她却只是淡淡一笑，声音依旧是那般温柔，道：“那这位师弟只好先到一旁等待身后的人完成了，我才方便来处理。”
王衍从未遇见如此有耐心之人，若谈及夏善，虽是对自己很好，可却总透着一股少女的娇俏。
而谈及西木大哥，那是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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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之间的情谊，并不讲究细水长流、温文尔雅的相处。
见对方眼神澄澈，言语真诚，王衍感触些许，点头后默默站到一旁，静静等待。
身后的弟子瞧见王衍乖乖退让到一旁，不免露出得意的神色，总是认为自己的犀利言语奏效了。
而其实他们身处在第二大山的理事堂之中，也不愿放肆，先前的喊叫已是用尽了最大的勇气。
王衍闲来无事，也只好静静看着那面纱师姐处理事物。
一双玉手何其灵活，处理速度也是十分之快，动作极具美感，竟让王衍沉浸其中。
理事堂之外，黄昏将至，随着天边太阳的陨落，来往的人群也渐渐变得稀少。
那青兽雕像之前，跪拜着的弟子也是走了一片又一片。
唯有一人，从原先的驻足发呆到此刻的跪立不起，仍是保持着双眼闭目，身形久久不动。
对于周遭环境的变化，像是一点也未曾察觉到。
至于那扫地人则是在一旁，并未扫地，就如此静静地看着他。
万小宝也不知晓自己为何要做此等举动，只是听从冥冥之中的指令一般，身子就如此执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