养牛场生锈的大铁门紧闭，钱老和秦医生站在铁门下，双手用力拍门，发出碰碰的声响，嘴里喊着，“救命啊，来人啊……”
那几个工人围着他们，防止他们逃跑。
刘大宝道，“两位，你们别这么激动，你们越激动，我越认定你们狗急跳墙。”
秦医生眼神怨毒地瞪着刘大宝，嘴里又喷出一串国骂。
钱老那双略带浑浊的眼睛眯了眯，向秦医生做了个停的手势，不让他骂了，秦医生立刻闭嘴，顿时世界清静了。
钱老又摆出世外高人的风范，看着刘大宝，淡定地说道，“小子，我给你个机会，分析我们吧，但我把丑话说到前面，一旦你分析错误，诬陷我们，我就报警，并且还去法院起诉你，让你受到法律的制裁。”
刘大宝冷笑，“你以为我是吓大的吗？没问题，我要是说的不对，我愿意为我自己的行为付出代价。”
他环视众人，“你们都听好了，我来分析分析他们俩，刚才这位老家伙……啊不，老同志故意看手表，说他只有半个小时的时间，其实，用脚丫子想都能想到，他那么说的目的是逼着林场长你去凑钱，早点给他160万。”
钱老鼻腔里发出不屑的声音。
秦医生张嘴就要辩解，刘大宝瞪他，“你特么闭嘴，听我把话说完。”
他接着说道，“你们拿来的药剂，虽然我看不出是什么成分，但可以确定的是，它不可能治疗疯牛病，因为给疯牛打针之后，疯牛的症状一点都没减轻。”
“你这样说不对。”
“是的，刚才那头牛打针后，不就恢复了嘛，怎能说药没效果呢？”
林如意和那几个工人提出疑问。
秦医生冷笑道，“小子，你看，不用我们反驳，他们自己就反驳你了，这说明你说的不对。”
刘大宝瞥了秦医生一眼，对林如意等人说道，“你们问的这个问题，我刚才一直在想，想了又想，我找到原因了，你们听没听过一个说法，叫做回光返照，这头牛的情况就是回光返照。”
林如意等人恍然地点点头。
回光返照这个说法，他们倒是听过，但这种说法一般用在人身上，像一些老人行将就木，奄奄一息时，眼看就要死亡了，突然之间，老人却神志清晰，老年痴呆的不再痴呆，糊涂的不再糊涂，拉着亲人的手，一一叮嘱，说完后，眼睛一闭，两腿一蹬，死掉了。老人清醒的那段时间，被称为回光返照。
用老百姓迷信的观念讲，回光返照是因为老人在死亡之前，惦记亲人，惦记各种事，于是阎王爷就给了老人几分钟时间，给全家人做个交代。
“回光返照不是用来形容人的吗？牛也有回光返照吗？”林如意问道。
那几个工人点头附和，他们不认为牛有这种反应。
秦医生冷笑，“小子，他们不认可你的歪理邪说，你别特么瞎咧咧了，赶紧滚蛋呗。”
刘大宝冷冷地瞥他，“你特么闭嘴，让老子把话说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