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着整个腹部的划开，海魔鲸剧烈的挣扎也渐渐平息了下来。
游到了这只海魔鲸的面前，铁爪一划，就把它的脑袋给撕裂开。一颗半个拳头大小的紫色元核出现在了沈凌云的眼前。
迅速将元核收入储物袋中，沈凌云的面色变得凝重，不是因为别的，而是因为其余五只一同朝他冲来的海魔鲸。
这种玄元兽虽然实力不强，但是却胜在群居和一起行动。现在只有五只，还算是少的。
按照沈凌云的估计，要不了多久，甚至还会再来一批海魔鲸。他必须要速战速决。
没有去管冲来的鲸鱼，沈凌云的手指变成了金色，只是这次的金色，透着古老，金色包裹之下，乃是黑白的阴阳二色。
“阴阳乾坤指！”
两根巨指以沈凌云身体两侧横扫开，将扑来的五只海魔鲸全部震飞。
哪怕水中的阻力削减了沈凌云的灵活性，他的速度依旧如同鬼魅。利爪挥下，这一回直接撕开了第二只海魔鲸的脑袋，将脑袋中的紫色元核取出。
此时在沈凌云面前的，是目所能及处满目的鲜血。那一片血红色，更把他的记忆带回了沈家覆灭的那天。
面前的海魔鲸好像就是戚家和卫家的人，鲜血浸染着他，让他只想杀戮，一个不剩。
“小丫头，你这同伴下手挺狠啊。”
望着海绵漂浮的尸体和一片的血迹，饶是渔民大叔见惯了猎杀的血腥，都是有些忍耐不住。
海里不断挥舞手臂的身影带来的，已经不是猎杀了，那简直就是屠杀。
“他，是在发泄心中的痛苦吧。”
木天晴的声音有些低沉。她俏脸上流露出痛苦的神色，将划开最后一只海魔鲸头颅的沈凌云拉了上来。
浸湿的衣服上因为海水的缘故，并没有什么血迹。但是木天晴却从沈凌云身上感受到了久违的冰冷。
面前的沈凌云给她的感觉，甚至比第一次见到时还要冰冷。
“凌云！”
声音变成了低喝，望见沈凌云眼眸中附带的血色，木天晴右手上青芒出现，附上了沈凌云的后背。
青芒仿佛带有生命的亲和力般，让眼神中充满迷惘的沈凌云恢复了过来，正是木天晴的生生不息。
“凌云，凌云，你怎么样？”凑近沈凌云，木天晴急促的呼喊道。
听着耳边急切的声音，沈凌云看着面前的少女，轻轻的摇了摇头。
掏出储物袋中的六颗元核，交到了木天晴的手中，沈凌云转身走到了一边，无神的目光投向另一侧没有鲜血的海面。
对着渔民大叔们交代了几句，木天晴将元核收起，几步来到沈凌云身边，跟他一起望着眼前的大海，同样没有开口说话。
沈凌云的面庞上，痛苦和挣扎的情绪不断交织出现，让他的眉头深深锁起。
“天晴...”沉默许久后，沈凌云开口了，声音低低的：“对不起...”
现在的他在木天晴眼中，恐怕就是个残忍的人，一个非要以残忍手段解决战斗的心狠手辣之人。
可他其实不是这样的，明明不是这样的！他曾经是个多么温和的少年啊！为什么，现在会变成这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