潘柠手上也被溅了些。
刚出锅的汤汁直接烫红了她的皮肤。
她捧着手“啊”的叫了一声，抬头看向夏云晚。
眼中幽怨又质疑。
夏云晚不给她一眼，一脚把她踹跪在地上，两手撑住地面才勉强没有摔倒。
紧接着，高跟鞋尖压在她的手背，逐渐碾磨，越来越用力。
潘柠痛的额头冒汗，五官扭曲，不敢挣扎，只得求饶。
“赛琳娜小姐，我错了，你放过我吧，我错了……”
夏云晚居高临下的睨着她，“错哪了？”
“我……”潘柠目光投向不为所动的男人，“洛先生，救我，啊—”
夏云晚脚下更用力了，鞋掌恨不得她的掌心。
所有人都被这一幕惊住，屏气凝神。
谁也没想到，以往温和善良的二少奶奶居然会做这么恶劣的事情。
只是洛凉川不发话，没人敢插手，只得用一种同情的眼神看着潘柠。
潘柠终于忍无可忍，“ 赛琳娜小姐，我跟你无冤无仇，你凭什么这么对我啊？”
“啪！”
话刚落音，她的脸便歪了过去。
她捂住脸，惊愕的瞪着动手的人，眼泪簌簌的往下落，嘴巴动了两下还想说什么，但出于害怕，硬生生憋了回去。
“够了！”
一道沉冷之声响彻整个大厅，不带怒气，只有无奈。
洛凉川给了王妈一个眼神。
王妈了然，走过去将潘柠搀扶起来，“潘小姐，我送你上楼抹点药吧！”
经过夏云晚时，两人目光再次撞了一下，潘柠像是受惊的小白兔打了个寒颤。
接着加快脚步逃上了楼去。
餐厅恢复平静。
佣人也收拾了地上的残局。
只是气氛陷入了僵局。
“重新给太太盛一份汤！”洛凉川抬了下下巴，神情喜怒不辨。
夏云晚冷声拒绝，“不必，没胃口了!”
洛凉川盯了她一会，薄唇抿成一道锋利的刀刃，“你一定要这样吗？”
“啪！”
夏云晚不干了，摔了擦手的热毛巾，“是你先恶心我的！”
“你明知道当年我从医院逃离的计划是潘柠透漏给你的，你还把她留在洛园四年，甚至这四年来把她当做最佳女伴出入各种场合，让我成为他们口中的笑话，这也就罢了，今天既然邀请我来吃饭，你还让她出现在我眼皮子底下，怎么？是想看二女争宠的戏码吗？“
“刚才我不过给了她一点小小的教训，伤了她一只手而已你就心疼了，那我呢？当年要不是她，我就不会被你逼死，今天我把话放在这里，若是以后再让我见到她，我发誓会比这次教训的更狠，有本事你就一直把她带在身边护着！”
这是二人重逢之后，夏云晚对他说的最多的一次话。
佣人已经自觉的退了去，把空间留给了他们。
水晶灯很刺眼，映得男人的脸色透明一样的白，轮廓都被磨去了棱角。
他垂下了眼睫，敛住某些情绪，“事情不是你所看到的那样！”
夏云晚别开视线，冷嗤出声，“又是这句！”
“洛凉川，每次你解释不了的时候，就喜欢用这句做伪装，你能不能来点新鲜的？我是傻子吗？”
洛凉川握住拳头，松开，又握住，他们坐的位置很近，却感觉很遥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