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合作愉快。”商子杭朝他伸手，汪洋迟疑地握了握，还是不太相信天底下居然有掉馅饼这种好事落到他头上。
“我可以问一下，你为什么会选中我吗？”他只是个普通的星探，何德何能让商子杭砸这么多钱让他跳槽。
商子杭好像还挺爱喝咖啡的，低头又抿了口，始终不言语。
这个问题有那么难回答吗？汪洋有点被打击到。
虽然心里清楚自己有几斤几两，但被否定的感觉还是挺不好受的。
为什么会选择他？
大概所有递来的名片里，只有他那张还留着垃圾桶里没来得及处理吧。
商子杭搁下咖啡杯，“可能……是因为你有眼光吧。”
汪洋扯了扯唇，这样高的颜值，只要没瞎都能发现。
这人该不会脑子有什么问题吧？
商子杭没空理会他这些天马行空的猜想，语出惊人道：“我想买下你所在的公司。”
“所以交给你的第一个任务，就是谈判。”他意味深长地看着汪洋：“这应该是你的强项吧？”
作为老星探人了，汪洋的嘴皮子当然溜：“是，但是……”
他还以为商子杭想拉他单干呢，原来只是看中了他那张嘴。
不过这倒说得通了，毕竟谁会没事花那么钱找星探当经纪人呢。
汪洋叹了口气，还以为自己要飞黄腾达了呢，没想到只是个工具人。
“那这一千万……”
“还是你的。”商子杭交握着双手搭在桌上，“而那一个亿的运营资金，包括了买下公司的费用。”
汪洋皱眉：“这个……我们公司虽然小，但怎么说在圈内也是有点资历的，旗下的艺人也不少，一个亿拿下都有点悬。”
“这个就看你了。”商子杭没有一开始那么好说话，起身拍了拍他的肩：“我等你的好消息。”
汪洋呆愣地看他顺走桌上的卡，“这个钱……”
“事成之后，我再给如数你。”他说：“当然，我会预先给你发五万的辛苦费，绝对不会让你白忙活。”
汪洋看着他高瘦的背影，恍然大悟。
这哪是什么小绵羊啊，分明是披着羊皮的大灰狼，真特么精着呢。
微信新联系人那栏多了个红点，汪洋点进去，成功跟对方加了好友之后，那边如诺地发了五万过来。
汪洋几乎没怎么犹豫，就点了收款。
回到酒店，刚打开门就闻到了令人窒息的榴莲味，他强忍着反胃走进去，发现客厅里摆了一箱榴莲。
而傅时晏正毫无形象地坐在地上，看着榴莲出神。
听到开门的动静，他眼神极其复杂地看了眼门口。
发现是商子杭后，不知道是庆幸还是失落地扭头，继续瞪着榴莲看。
商子杭捏着鼻子，被熏得直翻白眼：“你在干嘛？”
傅时晏有气无力地回：“关你屁事？”
这忧愁的模样，跟出门时的嚣张跋扈形成了鲜明对比。
“你受什么打击了？”商子杭压根没心情关心他，但他实在无法忍受这么大的榴莲味：“能不能先把这些玩意拿走？”
傅时晏长吁短叹道：“我也想啊。”
“可这是你姐要的。”
他也不敢扔，更不敢有意见。
毕竟那女人的眼泪杀伤力太大了，他真受不了。
仿佛滴下来的不是她的眼泪，而是他的血，疼得他头皮发麻。
不过……
真的要跪榴莲吗？
傅时晏重重地叹了口气，他自认没做错什么，凭什么要这样惩罚他？
这玩意小时候倒是偷看见他爸跪过，当时捂着嘴笑得有多猖狂，现在就有多憋屈。
怎么就轮到他了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