进退维谷(1 / 2)

吴歌南,诺初起的不算晚,吃了孟晚缨做的早饭后,孟晚缨顺口提起那矮子说的事儿。

        诺初垂着眼帘,这一说不要紧,她却想起之前的一件事。

        前些日子,在雪山上的比赛里诺初发现有几具倒吊的尸体,尸体干巴巴的,血液都榨干了,但地上白茫茫的一片,干净的出奇。

        她记得霍温凝说过,那些人是死于一种歪门邪道的秘术,而施术者可以通过这种方式修为极速提高。

        但这些都不是重点,重点在于随着诺初几人的追查一切都变得清晰,这种榨干人血的秘术不多,稍稍运用排除法就能得出是“血舞之术”,而这正是蓝桥赵家的独门秘术。

        于是诺初说出了自己的疑问:“那矮子不是说这次发现的那几具尸体里没有血液吗?”

        吴歌南敏锐地反应过来道:“和上次的状况很像,是不是同一个人做的案?”

        “可能。”孟晚缨端了杯水,坐在门槛上吹风。

        诺初和吴歌南都看向她,心里都有了答案。

        如果真是同一个人,那事情可能已经发展到难以控制的地步了。

        从吸取浑身血液到内脏骨头都被挖走,这究竟是练了什么邪术?

        一般来说,邪术需求的东西越偏,自然对于修炼者的提升越高,而如今……她们要面对的敌人又到了什么地步呢?

        诺初打了个寒战,心里想着事不宜迟,待会儿早饭后就去现场参看一番。

        ……

        早饭后天气阴沉沉的,半道上下起了雨。

        只有诺初细心记得带伞,可眼下却有三个人,着实有些难办。

        诺初正烦恼着,却见不远处有数道身影。

        原来是三个人举着伞团团围着中间那一个,大概是随从之类的。

        外围三人的身形高大,一人在前方引路,左右二人护卫,一时间诺初只看得见那人的背影。

        是个不高的女人,腰很细,腿也好看的出奇,走起路来甚至让过路的人能移不开眼。

        从后面看就是个美人胚子,就是不知正面长的如何?诺初想到这里,慌忙将那些偏题的思路甩出脑海。

        话说进了地区赛决赛的也才21人,光是这人和她的随从就足足占了4个位置,看来这实力可不能小觑。

        这时孟晚缨把伞柄一推,摇摇头示意自己不用撑伞,随后一个人走在雨里。

        吴歌南却一把拉住了她说道:“等等吧,这雨可能快停了,哪有我们两个撑伞你淋雨的道理?”

        诺初心里想着事也就并没说些什么,几人快步走到了最近的屋檐下。

        雨越下越大,水汽从地面缓缓上升,到处雨丝濛濛,连视线也变得模糊。

        一人拿着几把纸伞出现在诺初的视野里。

        “请用伞,诸位。”他微微垂首道。

        吴歌南有些不敢置信:“借给我们用的?”

        那人点点头道:“小姐的吩咐,她还说与几位现场见。”

        “哪家小姐?”诺初问道。

        这人的衣饰和刚刚离开的那几个护卫相似,不过太远了看不清晰。

        侍从抬起眼看了一眼诺初几人道:“我家小姐是往安夏家的人儿。”

        这一说几人哪怕再无知都明白了。

        往安夏家的名气可丝毫不弱于那天机霍家,作为当代世家四名门之一,光是历史的长度就压了霍家一头,和皇家的密切关系更是促成了其在江湖近乎巅峰的位置……

        但谈到这里不得不说起往安夏家的现状,近些年大晏帝国动乱,皇家子弟相互倾轧,连带着往安夏家也深陷风波,最惨痛的结果就是往安夏家的三代家主都被斩首处决。

        只留下了一个养子和独生女。

        眼下那个独生女来参加比赛是为了树立家主威信呢?还是躲避一时的风波?诺初不得而知。

        等那人走远了,吴歌南一拉诺初的衣袖道。

        “想不到往安夏家的大小姐人还不错,真是路见不平拔刀相助!”

        诺初纠正了她:“人家给我们送伞是雪中送炭,路见不平拔刀相助是形容一个人很正义……”

        几人拿着伞继续向前走,吴歌南嘴上闲不住,便往孟晚缨那边一直凑。

        “我听过往安夏家,历任家主的名字也大多记得,不过他口里的晚安夏家的小姐是叫什么?”

        诺初心里也有着同样的疑惑。

        “曲夏念,她是往安夏家的独生女,也是唯一逃脱斩刑的直系后代。”

        “等等,她是往安夏家的大小姐,那为什么姓曲?”

        孟晚缨也不清楚,所以诺初代为解释。

        “自从国家内乱,往安曲家也不得安宁,乱了也不止一时半刻,她的父亲和爷爷先后被斩首,为了保留唯一的血脉,听说被一个老奴带着一路逃亡塞北。”

        “之前曲家可是风光无限,如今谁愿意惹上这个麻烦?老奴和年仅3,4岁的小孩只能腆着脸一个个求,手里有钱人家也叫人把她们拖出酒楼,不让她们有个容身之所……”

        “曲家小姐就是在那时候被毁的容,右眼角到耳朵上被整个划开,大概是遇到了自己父亲往日的仇人,见她这么小刚好报复,还打算从缺口处掏出她一只眼睛,幸而被老奴拼死保住。”

        “逃到了深山老林,她这才被一户姓夏的人家收留,后来曲家又得了势,她回了本家也不忘恩情,干脆在本名间加了个夏字,便叫做曲夏念。”

        吴歌南和孟晚缨听完了她这一番话,好一会儿都没有出声。

        “诺初,你还蛮了解她的,是之前见过面吗?”吴歌南歪着头问了句。

        “没有,道听途说而已。”诺初道。

        曲夏念到底是怎样一个人呢?诺初不敢断言。

        《绝仙》主线里对曲夏念描写的不多,但是专门为她开了一个名为“夏日狐言”的番外。

        狐言是什么意思?诺初一度怀疑作者是想打“胡言”但打错了字,毕竟一只狐狸怎么会说话?

        但如果狐狸会说话,她又想说些什么呢?诺初有些好奇。

        不过曲夏念是养着一只小狐狸的。

        ……

        等到了矮子说的地点,诺初推开门才发现人差不多已经来齐了。

        地区赛进大陆赛的加赛一共21人,但允许参赛者延迟2天进入比赛场地。

        宁折骨写信说家里有事没来参赛。

        鹿玉清回到了霍温凝身边,她显得有些跃跃欲试,强忍住内心的情感和霍温凝汇报天机门的近况。

        出奇的是霍允瑕也来了,她站在不起眼的角落,眼神幽幽地盯着霍温凝。

        此时霍温凝被矮子,鹿玉清和一男一女围着,却依旧从容,浅浅的酒窝时而浮现在脸颊上,连那不熟悉的女人都忍不住咽了口水。

        闻人玉嘴里嚼着糖靠在墙上,有一搭没一搭地和曲夏念说话。

        诺初这才看清曲夏念身旁的护卫是两男一女,三人面相只能说是一般,其中的那位姑娘眼睛比众人大些,脖颈上挂着项链。

        吴歌南一戳诺初,问她在看些什么。

        诺初小声和吴歌南说道:“你看曲夏念身旁那护卫,她脖颈上带的不像是吊坠,更像是把耳坠用根绳子挂在脖颈上。”

        “哪有耳坠只有单个的?”吴歌南笑道,觉得诺初是看美女看头晕了。

        但随即她的笑敛了起来。

        “诺初,诺初!”

        “怎么了?”

        吴歌南手悄咪咪地一指曲夏念。

        诺初刚把目光移过去就定格在了曲夏念的耳坠上。

        耳坠只有一只,挂在左耳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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