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亦雪收起了刻印笔。她伸出手指，指尖灵力凝聚，一个符文在空气里还没写完就逸散了。
不行，没有刻印笔她根本做不到嘛！
本来在空气中书写符文的难度就高，仅次于人体刻印，现在忽然让她脱笔在空气中练习，这、这不是赶鸭子上树吗？
她扭头，可怜巴巴地看着旁边的男人。
司年冷冷地说：“看我做什么？做不到，那就练啊！”
她只能继续练。
这么一练就是一个下午了。
白亦雪发现脱笔写刻印文真的很难，或许是已经对刻印笔产生了心理吧！
而且不光难，还容易爆了。
什么叫做爆了？
就是灵力逸散的时候把空气点了，炸到自己。
练了一个下午了，没有一点进展。倒是几次把自己给炸伤了。这让本以为自己在刻印术上很有天赋的白亦雪，感到一阵挫败。
“你当初学会脱笔用了多长的时间？”白亦雪忍不住问司年，虽然她知道自己很有可能得到一个让她备受打击的答案。
“一盏茶。”司年说。
果然！白亦雪做好了心里准备了，都感觉自己的心脏忽然被扎了一刀。
一盏茶？十五分钟？
这家伙果然是怪物吧！
她捂着自己的胸口，不停地为自己顺气。
过了好一会儿，她想起了什么，问：“慕容行舟……他、他的刻印术是不是跟你一样厉害？”
司年说：“比我差一点。”
差一点？
那就是很厉害了。
她好奇地问：“那他学会脱笔用了多长的时间？”
“一个时辰。”司年道。
白亦雪感觉自己的心脏又被扎了一刀。
靠！两个都他妈是怪物！
一个下午都还没学会的她，感觉起来就像个渣渣，之前学会人体刻印建立起来的信心都要崩塌了。
等等！白亦雪你不能和怪物们比，毕竟你是个凡人。
那句话怎么说的，勤能补拙，笨鸟先飞，所以你要相信自己，你可以的！
她心中不停地为自己打气！
她正要跟司年表一下自己的决心，司年忽然说：“今日就到这里了，回去吧！我也饿了。”
他话才说完，白亦雪四周的景象一阵扭曲。
他们回到寒碧山庄了。
看着司年往前走，她那句“我们多练一会儿”的话，又咽了下去。
从那日之后，白亦雪的日常就变成了。
早晨被司年拎起来练剑，吃完早餐之后背书，下午练习脱笔刻印术。晚上……
晚上她已经心力交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