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亦雪：“……”
她再一次被他怼得说不出话来。
看着他再次转过身去，双手环抱在胸前，冷峻着一张俊美的脸。她在心里不忿地说：问问而已，问问都不行吗？小气鬼。
不过，他竟然认识慕容行舟的话，那肯定是超过两百岁了。
所以——
她看着他那张俊美如同天神般的脸，所以他其实就是个披着副年轻皮囊的死老头。
哼~o(￣ヘ￣o＃)
明明就是个老家伙了，还敢肖想她这个青春年少的美少女，果真是为老不尊。
“你在想些什么？”司年看着她，眼神犀利，仿佛能穿透她的内心。
白亦雪低着头，撇撇嘴说：“没什么呀。”
司年不信地看着她。
白亦雪移开视线不看他。
司年一转身，她立即对着他张牙舞爪地比划，做着口型说：老家伙，老家伙……
他猛地一回头，白亦雪立即站好看着天空，目不斜视。
司年：“……”
天空之上，楚游和赤芍一时难分胜负，但是其他人面对妖族大都处于下风，看着某个被打得惨兮兮，依旧顽强作战的内院长老。
白亦雪忍不住去看司年。
“你就这么看着吗？”
她问司年。
“那你的意思是？”他双手环抱在胸前，剑眉微扬。
“你不去帮忙吗？”
虽然不知道他是哪个势力哪个家族的，可是人类有再大的分歧面对妖族的时候不该都是同仇敌忾的吗？那个命运共同体什么的？
司年只是冷冷地一笑。
他分明就是没有一点想要帮谁的意思。白亦雪有点失望，她很好奇他真正的实力，但是看来今日是没办法如愿了。
白亦雪看着他的侧脸，忽地想起那一晚，她捅了他一刀，就在心脏的位置。
这件事情她到现在依旧难以释怀，至今想起依然会心悸，感到内疚不已。
然而哪个人被刺中心脏还能瞬间愈合的？就算他是神玄境大圆满也不可能有这样的自愈能力吧？
她又想了那个时候，他变为猩红色的眼睛，当时他看着她的模样，让她感觉完全不像个人类。
所以，他是人类吗？
白亦雪心里冒出了这个疑问。
他认识琴圣慕容行舟和妖皇净心无尘，无疑他活了很久了，但是他身上没有一点岁月的流逝感。
那么到底是他驻颜有术，还是他根本就不是人类呢？
她真是对他一点都不了解啊！
在白亦雪悠哉地站在司年身边观战的时候，在这山脉的一个角落里，一个黑发的俊美青年也正在看着天空中的激烈战斗。
不过显然他没有白亦雪那么惬意。
他浑身脏兮兮，衣服被撕扯出了数道口子。神玄境高手们威压的叠加在一起，让他双手发抖，心脏跳得好像要跑出胸腔一样。
韩天凌努力地驱赶心中的恐惧，握紧了拳头，他望着天空中快得看不清楚的流光说：“这、这就是神玄境高手的可怕程度吗？”
现在的他，光是抵抗这种威压就很难了，更别提战斗了。
【小凌子，你还年轻呢，总有一天你会超过他们的。】
红药安慰说。
对，他还年轻。他有的是时间，他总会超过他们的，终有一日他将站在峰巅，所有人都要仰望着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