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宜笑回一趟娘家做客,从午时睡到下午申时,委实是有些不好意思,所幸是在自己娘家,而且还身份尊贵,便是有客人想见她,只需说她有些累了歇一歇,便无人敢打扰。
谢宜笑靠在容辞的怀里,马车行走微微摇晃,她发髻间的步摇微微摇晃,彼时天色将暗,夕霞在天边燃着最后的余晖。
他伸手摸摸她的头发,见她又打了个呵欠,微微挑眉:“还困?”
“也不困,就是晃得我困。”她伸手摁了摁额头,“晃得我头晕,也吵得我心烦。”
这几日她总觉得有些烦躁,有点声音都觉得烦,出来跑一趟,又觉得累。
“怎么了?”容辞拧眉,“可是病了?”
“也没有吧。”
“陈女医呢?怎么不让她过来看看?”
“她啊,去了容家了,这两日正和她师叔研究一副药,好几天没回来了。”
“一会儿派人让她回来。”
“倒是不必,晚了,让她歇着吧。”再说了,她也没啥事,“明日再让她回来。”
“让她回来。”
谢宜笑听到这里,只能点头,“也罢,那就让她回来吧,也别说什么我不舒服,若是让父亲母亲他们知晓了,定然是会担忧的。”
“我是真的没什么事情,便是有,也可能是因为之前明镜的事情有些忧心,如今一切尘埃落定,放松了心神,等歇几日就好了。”
容辞想了想,也觉得这话有道理:“还是要仔细看看的,就当时安心了。”
容辞让一个护卫骑马先行,去容国公府请陈白芍回府,容国公府与定王府离得并不远,等马车回到王府的时候,陈白芍已经回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