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于神魂等级都达到四级人格的卢齐兵和齐樱，则在龙兴街上细细感知阴邪鬼物的气息。
在这种地方寻找线索，可能性几乎没有。
楚玉佳的行动，同样难有什么成果。
这些，常建军自然也知道。
所以，他只是随意逛了一圈，就进入一家豆花店歇着了。与其做无用功，还不如补充点能量。
他把希望，寄托在了卢齐兵身上。
这个队长，很少让他失望过。
喝完三碗豆花，结完账，常建军并没有急于离开，而是悠闲自得地喝着茶。
这个时候，他很想念欧阳逍。
他们貌似很合得来。
望着街边越来越多的乞丐，他不禁摇了摇头：“有手有脚的，哪怕是去干工地也饿不死啊？为什么非要当乞丐呢？嗟来之食有那么香吗？”
就在常建军独自感慨之时。
旁边小餐馆的服务员将一桶泔水倒在了街边墙角的木桶里，还以怜悯的目光看了那些乞丐一眼。
服务员一走，那些乞丐立即一涌而上。
抓起木桶里的饭菜就开始狼吞虎咽，模样极其吓人。
这番情况，就好像服务员是在喂猪食似的。
……
看到乞丐们这幅饿死鬼投胎的模样，常建军不由想到了王小玉那一幕，顿时有些反胃。
正准备移开目光，勐然想到了什么。
立刻走到一名男乞丐身边：“哥们，打听个事儿？”
那名男乞丐方才动作最为麻利，此时已是吃得肚滚腰圆，正躺在墙根微眯着眼晒太阳。
他看了常建军一眼。
又转过头去，根本不搭理。
常建军一笑，直接给他碗里扔了一张青花皮。
那名乞丐睁大眼睛，迅速收起青花皮，然后连忙坐直身体，嘿嘿一笑道：“这位爷想要问些什么？知道的，我肯定给你说！”
“你们这些同伙里面，最近有没有不正常的人？”
乞丐挠了挠头，有些不好意思地笑道：“你这话问的可就很有趣了！咱们乞丐有几个是正常的？”
“我的意思是有点反常，不太像乞丐。”
乞丐想了想，指着不远处墙边上抱着瓦罐子，身材干瘪瘦小的一名男性乞丐道：“照你这么说，那家伙我感觉就有些反常。”
常建军两眼一亮：“怎么个反常法？”
……
乞丐脸露回忆之色——
“大概七八天前吧，那家伙不知从得了个瓦罐子，宝贝得不得了，一直藏着掖着。
连饭都不好好要了。
实在饿的不行了，才把瓦罐子往行人身前直愣愣地一摆，然后嗡声嗡气地喊一声‘要饭’。
咱们叫花子要饭，那也是一门技术活。
哪能这么要？
这不是恶心人吗？
请人家行行好、发发善心什么的，还有说一些吉利话，那是咱们这一行的基本功啊？
这个谁不会？
他以前也是会的。
可得自从到那个瓦罐子后就像变了个人，整天板着一张死人脸，这样要是能讨到饭那就奇了怪了。”
……
听到这里，常建军心头的猜测几乎可以实锤。
再没心思听那名乞丐表演他的口才，告别后匆匆离开。不过，那名不正常的乞丐一直没有脱离他的视线。
一边监视那名乞丐，一边给卢齐兵打了个电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