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见那些黑色的小球因为连锁反应纷纷爆开，里面透明色的粘稠的液体也飘了出来，不知为什么没有落地，而是像被菲斯弗达尔吸引着一般，纷纷把她包围在了中间，而此刻果菈看到差不多了，自己也到了极限，甚至她都没有注意到自己已经开始流鼻血了，而且视线开始变得模糊，脑子有些发晕，这是精神力消耗过度的表现，自己之前用处那消耗极大的银月放逐了黑色骑士泰达戈，对上菲斯弗达尔的时候自己还没怎么恢复，自己已经到了极限了。
菲斯弗达尔看到果菈已经生了退意，自然不会放她走，闪身上去一剑对着果菈的喉咙就刺了过去，自己现在可以说是拥有无限的体力，这种感觉让菲斯弗达尔无比沉醉，她自然也注意到了周围慢悠悠朝着自己飘过来的透明液体，虽然不知道那是什么，但是菲斯弗达尔认为那么慢的东西，别说碰到自己，就是普通人的速度都可以轻易远离它们，所以自己并没有在意，而是先准备杀了果菈，然后把眼前这些人一个个都杀死！
果菈看到刺过来的剑，咬着牙拼尽最后的精神力，发动银月，随后菲斯弗达尔一剑刺中了果菈的喉咙，但是却没有刺到实物的感觉，果然，那只是果菈的一个幻影，真正的果菈直接出现在列御空身旁，身子一晃就要倒地，列御空赶忙扶住果菈——
“果菈，你已经做得非常好了，接下来交给我们吧，你好好休息吧。”列御空温柔地说道，随后把昏过去的果菈交给了珀澜和月白。
菲斯弗达尔也不急着追过去，看了一眼还在慢悠悠朝着自己靠近的透明液体，笑着说：“你们中除了这个小姑娘，其他人根本不是我的对手，即便是你，月白助教，如果我还是人类，那么你手上的圣魔导器毫无疑问可以把我克制的死死的，但是现在很抱歉，我体内只有黑雾，你的圣魔导器在这里没用的，剩下的人你们一起上吧，我会给你们一个痛快的。”
列御空皱着眉，看向珀澜，珀澜却对着列御空挤了挤眉，列御空愣了一下，他明白珀澜还是有把握的，可是那些透明液体那么慢，真的可以限制住菲斯弗达尔吗？
“总长阁下，这是我最后一次这么叫你了，的确如你所说，我们加一起都不是你的对手，更何况是现在的你，但是我一直以来都有一个问题想要问你，如果能知道答案，那么我死也瞑目了，现在我们也基本没有反抗的力量，你可以满足我这个最后的愿望吗？”贾斯提斯突然上前对菲斯弗达尔说道。
其他人听了都是一愣，看似贾斯提斯是在拖延时间啊，可是那些透明液体太慢了，拖延时间也不可能让菲斯弗达尔这种经验极其丰富的战斗高手上当啊。
菲斯弗达尔其实一直都在注意着那些吗，慢慢悠悠飘浮着的透明液体，所以也很从容地放下剑，笑着说：“可以，不管你有想问的，我都可以回答你，毕竟我已经和人类时期的我彻底分离开来了，说是我死了都很合理，所以我可以满足你这个愿望，实际上我还是人类的时候，就很看好你了，甚至还想把你召进圣桐枝干，你的人品，剑术都很不错，最重要的是你有着一种稀少的亲和力和领导力，或许这也是为什么你能在短短不到五年的时间里，从一名圣卫队的小队长，成为今天的军士长的缘故吧。”
贾斯提斯微笑着说：“能得到总长大人的夸奖，我感到很高兴，可惜在我心里，那个一直让我仰望的总长大人，现在已经彻底死了，只剩下一副不惜一切代价追求力量的空壳罢了，真是可悲。”
“没有什么可悲的，贾斯提斯，说出你的问题吧。”菲斯弗达尔依旧淡定从容，那些透明液体的速度简直和龟爬没什么区别。
贾斯提斯特意回头看了一眼列御空，说：“御空，你要听好了她的回答。”
列御空愣了，有些不解地看着贾斯提斯，不明白他是什么意思。
菲斯弗达尔也很好奇贾斯提斯要提的人生中最后一个问题，会是什么，为什么会和自己有关系？
贾斯提斯看着菲斯弗达尔，脸上的笑意渐渐消失，眼神也变得锐利冰冷起来。
“新纪元2015年，沃特圣辖区的‘黑鱼事件’，你应该知道吧。”贾斯提斯说出“黑鱼事件”的那一刻，列御空整个人一震，惊讶地看着贾斯提斯，然后又看向菲斯弗达尔。
菲斯弗达尔也是一愣，随后笑了笑，说：“啊，原来是那件事啊，那么久过去了，你为什么还会记得这件小事呢？哦，对了，好像你曾经牵扯进去过，然后作为唯二的生还者之一对吧，那一次你们整支小队几乎全灭，那件事 当时被帝国压了下去没有让大众知道，因为影响很不好呢，我后来还被派去做善后处理呢。”
“呵呵，原来在你看来，那只是一件微不足道的‘小事’是吗？”贾斯提斯皮笑肉不笑地说道。
“很不巧，我就是那唯二生还者中的另一个。”列御空来到贾斯提斯身旁，目光冰冷地看着菲斯弗达尔。
其他人看着贾斯提斯和列御空二人，虽然不明白他们在说什么，但是能听出来，那是曾经发生过的一件事，一件让列御空和贾斯提斯难以释怀的事情，在那件事情里，二人失去了重要的东西，或者是人。
“所以呢，你把这件几年前的事情揪出来是想要弄明白什么？”菲斯弗达尔面带微笑地问道。
贾斯提斯看了一眼身旁的列御空，随后直视着菲斯弗达尔，一字字说；“黑鱼事件的背后主谋，就是你吧，菲斯弗达尔。”
列御空听到后，整个人脸色都变了，从一开始的难以置信，到充满了杀意和冰冷。
“他说的，是真的吗？”列御空的语气无比平静，平静的吓人，菲斯弗达尔依旧微笑着看着列御空，没有说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