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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慕参加完林烟葬礼后，回去大醉了一场，连续三天三夜没出门。
他整天摸着林烟的照片，看着她生前留下的录像，嘴里不断地呢喃着她的名字，好似她是他的一切一般。
林烟看着这一幕，觉得嘲讽。
可她连走都走不了，只能看着他这般。
“林烟，我一辈子不信鬼神。可我现在突然想向神佛许愿，让他们把你留在人世间。你要是还在我身边，该有多好……”
江慕手里拿着酒杯，端起来，灌进嘴里，双目赤红。
他另一只手拿着林烟的照片，声音沙哑，有泪水滚落在照片上。
“江慕，我这辈子没见过比你更惺惺作态、更虚伪、更加喜欢自欺欺人、更加恶心的人了！”
林烟自嘲，“我怎么不变成厉鬼呢？”
既然都成鬼了，为什么不能变成厉鬼呢？
变成厉鬼，好弄死这些处处欺侮她、让她生不如死的人！
若是能那般，哪怕她魂飞魄散、哪怕她堕入十八层地狱，都无怨无悔！
江慕听不到林烟的咒骂，他看着她的照片，只觉得心像是要被撕裂了。
他觉得她只要再撑一下就好。
只要把那个幕后人找出来，他就会好好对她的！
到时候就算她胃癌晚期活不了多久，他也可以让她所剩无多的日子，活得肆意妄为。
可是……她没等到。
“爹地，我能不能不去国外读书？我不想去。”
南南转动着轮椅，小心翼翼过来，哀声乞求。
江慕掀起眼皮，冷冷看着他。
南南吓得止不住打颤，可还是忍不住求他，“你们想让坏女人死，我把她弄死了。可是姑姑跟你为什么还不高兴啊？我……”
“闭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