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明(1 / 2)

凉戌宫,桻洹暂时没有贸然出去查看天澜宗其他地方的状况。

倒是烨泞有一搭没一搭的问他什么时候起阵。

桻洹不做回答,想着这敛天妄归阵岂是说起就起的。

先前说要将整个宗门作为祭坛,指的不仅仅是以生魂为祭品,更是要集宗门所有的无上至宝摆阵,何其繁琐。

凌霜说不以弟子献祭,此事先放在一边,光说设阵的时候,他身为厉家继承人,不匡扶正义也不明哲保身,反而去耗空天澜宗的天财地宝,勘称助纣为虐。

这往后,伝厉城居民还怎么光明正大的和其他势力来往。

而且,看起来惹了天澜宗还不够,绾海院马上也会卷入其中。

好在凌霜并没怎么催他,只是独自在庾殇的院子里静静的坐着。

这还不算完,凌琰看热闹不嫌事大,拎着剑就出门了。

当然了,和他一起走出凉戌宫刚刚修复一新的大门的,还有十数个身穿白衣的泠玉宗弟子。

要说凌琰也是天赋异禀,这些时日的相处,还真和天祉秘境里出来的一些个修士混熟了。

当然了,独孤泓仍旧不知为何,就是看他不顺眼。

此事始终没个解释,凌琰也就干脆不去想了。

凌琰直接去找望舒宫要人,想要了结与凌锐汸之间的恩怨。

若真是论资排辈,凌锐汸的凌霜的同辈,因此凌锐汸只身迎战,看上去也没有什么忧虑,反而很平静。

凌琰第一次见到家族中的这位前辈,先前都只是听闻她的事迹。

若不是凌锐汸在木梁秘境让厉家兄弟害他,也就不会和厉家结仇,厉悦锗不死,自己的师父此时说不定就不会离开宗主了。

她到底为什么要这么做。

凌锐汸孤身立于半空,绣着银色云纹的浅蓝衣袍微微被风吹动。

凌琰思绪有些纠结,真的走到这一步,他反而想不到要和她说些什么。

他的恨始终和凌家人纠缠不清,无论是凌程坚对自己娘亲的忽视和冷漠,还是自幼同辈对自己的欺辱打骂,这些如同理不清的麻绳结,始终缠绕在原本鲜活的心上,逐渐暗无天日。

他究竟有多恨凌锐汸呢。

凌琰细细思索着这个问题,面前之人始终平静的看不见一丝波澜。

他险些死去,这个仇得报。

可眼下却不知为何有些提不起兴趣。

终是未能言语,提剑相向。

两道金色流光相撞,望舒宫长老也坐不住了,好歹不能放任此事不是。

同样是被家族寄予厚望,同样是金灵根,虽说境界的差距就在那摆着,但凌琰心中执念未消,一招一式不曾怯懦。

远远的,桻洹注视着他的打斗,确定了自己的记忆被修改的事实。

自己曾经教导过凌琰,他很确定。

那么,是谁,又所谓何事,抹去了自己的记忆呢。

是凌霜吗。

……

泠玉宗弟子也仅仅是站在那里保证别人不插手战斗而已,这场架还是得凌琰自己去打。

凌锐汸也绝非等闲之辈,凌琰虽说节节败退,却心无杂念。

他也不清楚自己究竟想得到什么,干脆什么都不去想。

凌琰读过不少烨泞留下来的功法,底牌尽出,倒也不至于完全无法招架。

凌琰这一路走来,他心中还剩下多少当初刚刚修炼时的信念,连他自己都有些记不清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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