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言则一眼认出了她，露出微笑：
“您是教社会学的杨丽芳老师吧，您好，我叫顾言，是陈教授的学生，我以前也选修过您的课。”
杨丽芳闻言，立刻笑了起来：“这是过来看望你陈老师吧，他可是教出不少优秀的学子。”说着她将那盆卤好的大骨头放在了桌子上，热情的道：
“今天你有口福了，来一起尝尝我卤的大骨头。”
顾言：“谢谢杨老师，我就不客气了啊。”
今日的她一改往日的疏离冷淡，唇边挂着笑意，热络的帮忙拿碗筷。
饭桌上，杨丽芳老师坐在陈教授的身边，拿着筷子先给他夹了个大骨头，后者则是连连摆手：
“不用不用，我自己来即可，你们吃，你们吃。”
顾言望着二人，浅笑着道：
“我来之前还担心来着，陈教授总是孤家寡人，这老了以后可怎么办，今天看着倒是放心多了。”
这话落下，陈教授面上挂着略有些尴尬的笑：“小顾你快吃。”
他没有否认，无形中像是默认了她的话。
杨丽芳睨了他一眼，五十来岁的女人脸上意外出现了羞赧的神色。
顾言将这一切默不作声的都看在了眼底，脑海里闪过刚刚从书架上掉下来的那本《莫瑞斯》。
饭后顾言准备走了，陈教授和杨老师一起要送她，她忙说不用。
门口的玄关柜上有张放倒的照片，杨丽芳看到顺势立了起来，嘴里还不忘说着：“小顾下次再来啊。”
顾言视线下意识落在了那张被掀起照片上，视线顿时一怔。
“诶？教授，这照片上的是您和小时候的……沈聿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