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吧……”
洛云说着，忽然又想起一个细节，“对了，祖师，我被几大邪神围攻的时候，听那恨天邪神说，三界马上就要被邪魔一族掌控了？他一副信心满满的样子，还说十祖渡过什么东西来着……”
“十祖！”
菩提老祖脸色剧变，像是回忆起了一段悲惨往事，沉默了下去。
眼神充斥着恼火和恨意。
“祖师，我去过地府，平心圣人带我看过彼岸之上的情形，那被钉在铁木桩上的圣人……”洛云试着问。
话未尽，菩提老祖便叹了口气，道：“没错，那陨落的圣人，就是为师昔日的本尊，准提圣人。”
“啊？还真是您！”
洛云大为吃惊，“彼岸真有那么凶险，连圣人都陨落了！”
“何止凶险。”
菩提老祖摇摇头，“当初，为师与接引、三清、女娲、太幽、后土还有一位域外圣人联盟手踏上彼岸，联手杀入三千里，便被击溃。”
“邪魔一族甚至未曾出动真正的强者，仅靠一些喽啰，便让我等止步。”
“若是那十个邪魔始祖苏醒一个，恐怕我们九人，没有一个能活着出来。”
“彼岸深处的可怕，远超我等的想象。”
尽管已经过去上千纪元，但提及此事，菩提老祖依旧后怕不已。
“那些东西斩了我的本尊，悬于彼岸高崖之上，用作示威，羞辱。”
“自此以后，再也无人敢踏上那片域土。”
“为师的本尊，也将永远留在那邪恶的地方……”
洛云听后，也是惊惧不已。
邪魔一族，作为圣族的心魔，实力也是极其恐怖的。
若非盘古大神的眼泪化作一片苦海，将它们困在彼岸之上，恐怕三界生灵早就被屠戮一空了。
“只要十祖渡过……”
“恨天邪神当时似乎说了这样一句话！”
洛云内心思量，“莫非是要渡过苦海？”
“不可能吧，苦海困了邪魔那么多年，怎么可能轻易渡过？”
“那些东西但凡沾上半点苦海之水，都会直接蒸发。”
“因此苦海之底，堆积了大量邪魔舍利。”
“应该不可能，恨天邪神估计只是在吹牛逼。”
洛云如此安慰自己，然后笑着对菩提老祖道：“大难不死必有后福，师傅这第二元神，日后定然也能成圣！只是时间问题罢了。”
“往事不堪回首，不谈了。”
菩提老祖哀声长叹。
接着朝桃林云海之外望了一眼，“好像有人来找你了。”
“是九幽吗。”
洛云催动小窥天术，果然看见烂桃山前，有一道身着黑金长裙的绝世美人，正在焦急地望着山中。
正是敖九幽。
她还给洛云打了个语音电话，问他在哪里。
烂桃山与方寸山相连，是菩提老祖隐居之地。
里面桃林遍山，云遮雾绕，没有小圣人的修为，不可能闯得进来。
随后，敖九幽被两个童子接引，进入云深不知处，见到了洛云。
“洛渊，你没事吧？”
敖九幽神情焦急，“听说新截攻打天庭，你中了邪魔的埋伏，你……你没受伤吧？”
听见女人第一句不是打听敖典，而是关心自己的。
说实话，洛云有点小感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