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一边说话，一边顺着她的背。
她的更咽声，他怎么可能没发现。
阮荨荨将眼眶里的泪憋了回去，但不过一秒，眼泪又悄无声息溢出、落下。
她又哭了。
付兰晏心那块就像是被人揪住了，最开始得知她是因为他哭，他很开心，因为那一刻，他心里觉得很踏实，有一种满足。
她喜欢他，有迹可循。
可是这回，听着她哭，心里一点开心都没了，反而愈发难受。
“我不会有事的。”付兰晏声音沉重了些，“只要你在，我便一直在。”
阮荨荨抬手抹去脸上的眼泪，她脱口而出：“如果我不在呢？”
这话一出，她就感受到身子被圈紧了许多，他抱得很用力，像是要将她融入骨血般。
“不会的。”付兰晏眼神冷冽，他低眼看了看没了戒指的食指，语气凝重了许多，“你会好好的。”
阮荨荨脑海里突然浮现前世她死去的画面，转瞬，画面一闪，换成了她做的那个梦。
梦里的她，也是死了的。
“如果真的有那么一天，我希望你好好的。”阮荨荨突然道。
话语刚落，她就与付兰晏对视上，他的眼神冷戾，那张俊美无俦的脸颊似乎都覆满了寒霜。
“不要说这种假设的话。”付兰晏直直地看着她。
阮荨荨眼神有一瞬间愣住，这样的付兰晏，她不是没有见过，但那是在前世。
下一秒，她的眼睛上就覆上了一只手，耳边传来的付兰晏声音更加清晰，“我刚刚没控制好情绪，对不起。”
他在跟她说对不起。
有些似曾相识。
阮荨荨脑海里快速闪过一些画面，但太快了，她什么也没抓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