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道是不是她的错觉，付兰晏的声音轻了许多：“还梦见我们一家三口幸福地生活着。”
阮荨荨哑然。
一家三口。对她而言，是个陌生的词。她不由得想起了梦里的那个小孩。
小孩看着很小，不知道有没有满一岁，至于像她？她没仔细看，只记得长得很漂亮。
电话那头的雨声渐渐小了，付兰晏的呼吸声就明显了。
“困了吗？”付兰晏突然问道。
“嗯。”没有，她现在很清醒。
“那睡吧，我挂了。”
“嗯。”
阮荨荨看着手机，失神了许久，她睡不着。
房门被人轻轻敲响，“荨荨，还没有睡？”
是她哥的声音。
阮荨荨立即关了灯，闷闷出声道：“失眠了。”她撒谎了。
脚步声渐行渐远。没过一会，敲门声再次响起，“给你泡了杯牛奶。”
阮荨荨起身去开了门，阮逍就站在门外，手上拿着个玻璃杯。
“牛奶助眠。”阮逍微微启唇，又道。
阮荨荨接过，道了句“谢谢”。
阮逍看出了她的不对劲，他问：“心里藏着事？”
阮荨荨抬眸，盯着他，“哥，如果有一天阮氏破产了，你会怎么办？会不打一声招呼就消失吗？”
阮逍抬手，揉了揉她的头，“你睡不着就想着这事？”
阮荨荨直直地盯着他，等着他的回答，只听阮逍道：“如果真的有那么一天，我也不会消失，你在哪里，哥哥就在哪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