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绯没有等到陆洵的回答，歪着头看向他，好奇地问道：“还真有过呀？”
看来五哈很符合那句话，男人至死是少年。
陆洵微微摇头，说道：“没有，她那时候深怕别人知道我们在一起，在外人面前，避之唯恐不及。”
见不到阳光的感情，注定只有一个结局：分手。
唐绯没想到会是这种情况，不过十几岁的男生女生之间，各种情况都有可能发生。生命力旺盛，感情……更准确的说是激情充沛，脑海里对于爱情的各种憧憬，大多来自于影视作品，小说动漫。
中二一点，可以理解。
不过那时的感情，也更纯粹，喜欢便是喜欢这个人，没有多少现实的考量。
“她应该更多的是无所适从。”唐绯靠回椅背，轻声说道。“陆家的名头太大，很容易让人产生疑虑。尤其她又家世普通，会怀疑你的真诚到底有多少，再正常不过。她那时应该是校花吧？”
光有一张脸，对于陆洵的吸引力能持续多久？但凡脑子正常的人，都会好好思虑一番。没看香江那位生了三个孩子，依然无法踏入家门。
陆洵很不想承认，却也无法否认，当时不少人……已经在一起演奏春天序曲。三分苦意七分释然地笑道：“所以门当户对还是很有必要的，就算没有了爱情，也还有利益牵扯。”
不是没有普通出身嫁入世家，过得怡然自得的。那需要足够高的情商和足够强大的心脏，经得住别人的挑剔和暗戳戳的为难。
唐绯坐直身体几秒钟后，又靠回椅背。让十几岁的五哈，喜欢一个人就去考虑婚姻，太不现实。
史蒂文带着小姑娘私奔，纯属小孩子过家家，别说婚姻是什么，连男女朋友什么，都还没搞清楚呢。
若不是有爷爷催婚，自己遇到五哈最大的可能就是谈一场风花雪月，然后各奔东西，不再相见。
能做到如此洒脱，因为自己足够强大，不用顾虑陆家。也知道唐先生和董小姐，一定会在背后支持自己的决定。
以董小姐的性格，还很有可能对陆老嘲讽几句。陆老大抵是不会恼怒，还会顺着她的话，把五哈数落几句。
更有可能两个人商量一番，发现联姻不错，再次撮合他们，结婚收场。
“至少说明柳霏很理智，没有被你的喜欢冲昏头脑。”唐绯有些不解地问道，“人间清醒的她，为什么会屈从于马里奥呢？”
陆洵沉默了十几分钟后，才开口说道：“陆沨去找她，估计是伤到她的自尊心了。总想着证明，她足够优秀……能进入皇家音乐学院的，又有哪个不优秀呢？”
唐绯明白了原因，就和某人一样，一直傲视群雄，以绝对的优势碾压众人。有一段时间产生严重的自我怀疑，心态差点没全面崩塌。
柳霏还没有达到过独一无二的层次，面对泯然众人的情况，心态全面崩塌倒不至于。自我怀疑到，想要通过别人来证明自己的魅力，进而落入某种陷阱，却是概率极大。
“能跟着马里奥，总比别的阴暗势力要好。”唐绯只能如此安慰道。能做到一方大佬的，没有善类。只是圣公教比起黑暗骑士和血族那些来说，有底线得多。
也不知道谁给柳霏的错觉，让她认为可以脱离马里奥，随意嫁给她喜欢的人。
从调查的资料来，她和马里奥没有任何血缘关系。想嫁人，只能等他去见他信奉的上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