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采薇“哦”了一声，猜想张总的锦衣卫应该就是商业情报部门了。
那群人确实神通广大，各种商业信息都能搜集到。
“哎，太腐败了，一个月工资就发了10个亿。这些钱会被退赃吗？”
宋采薇坐在那，继续翻看关于猪猪宝的新闻，不时还向张益达请教一下。
“肯定要退啊！这都是非法所得，都要还给老百姓。”
张益达回答道。
“嘀嘀”，张益达手机铃声忽然响了。
“好，我马上过来！”
张益达接起电话，几秒钟后脸色瞬间就变了，在电话里匆匆回复了一句，挂断手机就准备出门。
“张总，怎么啦？”宋采薇看张益达脸色不太好看，出言关心道。
“益民网金有些小麻烦，我要过去一趟。”张益达回道。
“那我也跟着一起过去吧！”宋采薇一脸希冀的望着张益达。
“行吧！让你也长长见识！”
……
张益达到了益民网金公司，樊红阳神色凝重的说道：
“受到猪猪宝事件的冲击，我们益民网金盘前大跌19.8%，股价直接从27.8美元跌至22.57美元。
25美元的发行价都跌破了，市值直接蒸发了12亿美元！”
“股价不用太过于在意，那只是市场被恐慌情绪影响了，很快就能恢复到正常的股价水平。”
张益达知道，国内的P2P公司一直没能获得金融牌照，这在金融业务需要持牌经营的国内，确实像是背负了一颗随时可能爆炸的炸弹。
猪猪宝事件的爆发，可能会对国家对于P2P的观感以及监管态度造成重大的影响。
而华尔街，一向是嗅觉灵敏的。中国政府对每个行业的行政干预度，常常会被他们纳入中概股未来走势的重要判断标准。
有这么多的考量，益民网金的股价下跌也是再正常不过的现象了。
“印尼的Yimin bank项目进行得怎么样了？放出去点消息，看能不能提振一些股价。”
Yimin bank是益民网金和印尼电商平台Bukalapak合资成立的一家P2P公司，资产端专注于电商购物分期。
益民网金占据85%的股份，Bukalapak占据15%的股份。
根据印尼的政策要求，外商在当地成立互联网金融公司，必须带上他们国家的企业玩，外资最多占据85%的股份。
所以股份就这样安排了。这个合资公司的事情一直是樊红阳在负责，张益达没怎么过问。
现在国内P2P业务受到了猪猪宝事件的冲击，张益达就想让Yimin bank展示一下存在感，提振一下市场信心。
“这样能行？”樊红阳一脸疑惑，他感觉这个招数应该不会太管用吧！但既然张益达吩咐了，他也就照着做吧。
放什么消息出去好呢？
他想了想，说道：“前段时间Yimin bank的注册用户超过了100万人，放款突破了600亿卢比。把这个运营数据放出去怎么样？”
“600个亿？那么多啊？”站在张益达身旁的宋采薇惊呼道。
“那是卢比，不值钱的。和人民币汇率长期保持在2000比1。600亿卢比换算成人民币也就3000万元。”
樊红阳都不知道是第几次给身边人解释这个卢比的汇率了。
所有人一听600亿这个数字，常常忽视货币单位，个个都以为益民网金在印尼开挂了。
“哦哦，听错货币单位了。我还以为是人民币。”
宋采薇有些尴尬，她发誓，刚刚绝对是听错货币单位了。
“哎！多读点书，你这个助理有些拉低我的逼格啊！”
张益达看着脸色涨得通红的宋采薇，开起了玩笑话。
“3000万元放款额，平均每笔贷款金额是多少啊？”张益达又回过头问樊红阳。
“笔均300元左右，总计放款了10万笔左右。”樊红阳回答道。
“额，300元也有人借吗？”宋采薇插了一句嘴。
樊红阳看着这个“何不食肉糜”的女孩，笑着解释道：“印尼当地平均工资只有1100元。
低收入群体收入甚至只有六七百元，并且其人口基数和所占人口比例也是相当之大。
300元快相当于他们半个月工资了！
所以，我们的产品一经上线，就广受当地用户的欢迎和追捧。
要不是为了观察逾期率和分析风控模型，我们故意放缓了增长速度，可能业务量还要再多翻好几倍。”
“都是盲放的吗？”张益达问道。
“是的，由于当地缺乏基础的征信数据，风控基本上成了个摆设，有参考价值的数据极少极少。
不过还好，我们做的是购物分期，用户也都是Bukalapak的用户。
电商用户一般都比较年轻，劳动偿债能力也比较强。
另外，我们都是挑Bukalapak的活跃交易用户和高端用户进行授信的。”
樊红阳把情况一一给张益达讲解了，后者连连点头，说道：“你可得仔细点。我是去赚钱的，不是给印尼猴子做慈善的。可别被人家撸贷了。”
“张总，你放心。我不打没把握的仗。”
“好了，你就把Yimin Bank的大体经营数据公布一下吧！股价涨不涨就交给市场吧！”
张益达又说：“对了，你说有可能发生挤兑潮，这又是什么情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