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已至此，还有什么不明白？！
怪不得她第一次在教室跟时陌川说话，时陌川就一反常态的给她讲题，原来是那个时候就开始怀疑她了！
洛苡不甘心的甩了甩尾巴。
她还自以为掩藏的很深……
时陌川顿了顿，眉心微皱。
“为什么你每个月会变成本体？”
洛苡沉默几秒，“因为我妖力不够。”
时陌川恍然大悟。
“怪不得你之后都没来别墅。”
洛苡：“……”
扎心了……
洛苡鱼鳃一鼓一鼓的，尾巴一甩，游到鱼缸壁边，透过透明玻璃望着时陌川。
“你不怕吗？我是条锦鲤精。”
时陌川眉眼淡淡，似乎是想起什么，墨黑眼瞳划过一抹几不可见的笑意。
“你不是说锦鲤是带来好运和幸福的吉祥物吗？为什么要怕？”
洛苡愣了愣，跟着时陌川的台阶下。
“确实，不需要怕。”
言毕，洛苡轻吐出一串泡泡。
不怕就好，如果时陌川怕她，她都不知道怎么灭掉剩下的恶念值！
半响后，时陌川从口袋里掏出一条白色方帕，展开，搭在鱼缸上。
眼前画面模糊不清，洛苡轻摆尾巴。
“你干什么？”
时陌川望着被遮得严严实实的鱼缸，勾唇笑了笑。
“现在是睡觉时间，懂什么叫非礼勿视吗？”
洛苡：“……”
下一秒，轮椅滚动的声音响起，画面影影绰绰，看不真切，洛苡只能看见一道模糊的人影去了浴室。
洛苡在鱼缸里无聊转圈，不知过了多久，时陌川从浴室出来，紧接着，窸窸窣窣的声音响起，最终归于平静。
洛苡跟了时陌川一个多月，大多数都是在房间待一会离开，从没见过时陌川平时洗漱上床的样子……
时陌川的自尊心还是不允许把自己的伤口暴露在其他人面前，否则也不会用帕子挡住她的视线。
——
翌日一早。
时陌川揭开方帕，以往紧闭的窗帘拉开一条缝，明亮的光线透过窗户落在鱼缸上，玻璃折射光线，衬得鱼缸里的金红锦鲤越发耀眼。
昏暗房间内只有被光束照着的鱼缸是唯一的亮色，衬得阴暗压抑的房间好似都亮了起来。
洛苡沐浴着阳光，惬意的在鱼缸内游了一圈。
时陌川屈指轻轻敲了敲鱼缸，举着手里的深褐色袋子，轻声问。
“你饿不饿？”
说完，时陌川打开包装袋，从袋子里捏起一小撮棕色颗粒，作势要放进鱼缸。
洛苡圆溜溜的眼睛因为这突如其来的动作微微睁大，急忙叫停。
“你干什么？”
时陌川停下动作，目光直视她。
“给你喂食。”
她当然知道这个动作是喂食，但是！！！
她又不是真的鱼！怎么可能吃鱼食？！
变成锦鲤她控制不了，但她身为天地间唯一一条九尾狐，怎么可能吃低等生物的食物？！
洛苡毫不犹豫的拒绝。
“不要，不饿，不吃。”
见洛苡真的抗拒，时陌川看了眼手里的某奢侈品牌的限量版鱼食，微微挑了挑眉。
“那你一天都不吃东西？”
“嗯。”
她之前变原形都是在河里游荡一天。
一天不吃而已，又不会饿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