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陌川看她一眼，没说话。
洛苡嘿嘿笑了一声，开始转移话题。
“你的病好了吗？上次落水后第二天我就跟着老师走了，还没来得及去看你。”
不知想到了什么，时陌川眸光暗了暗。
“好了。”
洛苡想了想，还是决定把看到的事告诉他。
“我那天偷偷看见你弟弟胳膊摔伤，划了好大一条口子……”
时陌川脸上表情没什么变化，只淡淡点了点头。
洛苡：“……”
一颗热烈的心终究抵不过一块冰冷的石头。
饶是洛苡再热情，时陌川这么不咸不淡的反应也让洛苡无话可说。
上课铃打响。
早上第一节就是语文课，老师平稳的声线好似催眠符。
洛苡刚开始还聚精会神的听着，没过几分钟，脑袋就变成了小鸡琢米，一点一点的。
啪——
随着清脆的一声，洛苡猛地惊醒，捂着脑袋望着时陌川，压低的声线都掩藏不了她的怒意。
“你干什么？”
任谁被无缘无故打一下都不会有好脸色。
时陌川捏着手上的直尺淡淡瞥她一眼。
“上次考试抄我的卷子，还以为你这个月会奋发图强，怎么还是老样子？不想待在一班了？”
洛苡这回没底气了，咕哝着，“我还以为你不知道……”
时陌川瞥她一眼，没说话。
说完，洛苡提起精神听课，没几分钟，崩溃的凑近时陌川。
“他讲课真的催眠，分分钟能睡着，你不困吗？”
清香淡雅的味道扑面而来，时陌川下意识僵了身体，下颚绷紧。
“不会。”
洛苡忧愁叹了口气，缩回身子。
味道散去，时陌川眉眼放松下来，墨黑眼眸落在身侧看似认真听课的少女身上，眼底晕晕沉沉，仿佛飘动着什么东西。
几天过去，洛苡已经数不清被时陌川用直尺打了多少下，颓废的趴在课桌上，对自己这个坐在时陌川身边的决定万分后悔。
以往她还能在课上打打瞌睡，如今只要一低头，洛苡脑海中就回荡起直尺的啪啪声，都形成条件反射了。
下课铃响起，同学们纷纷冲向食堂，洛苡没什么胃口便出去上了个厕所。
刚到教室门口就看见时陌川一个人在教室走廊上低着头，轮椅将他身影遮了个严严实实，不知在做些什么。
听见脚步声，他回头望了一眼，接着面无表情的操控轮椅回到座位上。
洛苡狐疑的瞟他一眼，又看了看刚才他所处的位置，没发现什么异常，索性也回了座位。
没过几日，洛苡明显发觉班里的气氛不对劲，不同于之前同学们对她的视若无睹，班里开始有女生陆陆续续主动跟她说话。
她问过才知道，班里有好几位同学被人逮到偷钱，赌博，特别是那几个惹老师的刺头最为严重。
没过几日，那几个同学受不了其他同学的隐形孤立，纷纷转学。
短短几天，偌大的教室顿时变得空荡荡的。
洛苡望着课桌上的习题册，还是觉得不对劲，瞟了眼身侧安静做题的时陌川，慢慢凑了过去，开门见山。
“是你做的？”
时陌川没有否认，头也不抬的淡淡应了声。
“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