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是个没有思维和灵魂的道具嘛……”
阿宴表示一副自己很懂的样子。
“不不不,他……他是……”
AI平津着急得不知道要从哪里说起。
只要和自己的责任对象凯珊卓做比对,就能发现眼前这个飞行员其实和凯珊卓一样,是拿了隐藏Npc剧本的玩家。这样一来,有关这个玩家的一切数据就无法被游戏内部的其它辅助AI获取,会经由专属通道上传到外界。
可若是这样,这个玩家身边应该也有一个和自己一样的AI,因为AI就是那个依附于责任对象的专属通道。
AI平津不仅没有发现这样的AI,就连区域服务器也联系不上了。
AI平津想,它此刻正处于混乱当中的决策中枢,大概正在生产人类灵魂中所谓的‘恐惧’吧。
没有了服务器的加护,它就只是一个单机辞典,自身难保,更不用说完成工作任务了。
更麻烦的是,经过和往常回报的数据格式比对,刚才从服务器发来的有关那个飞行员身份的回复明显是经过了篡改,再加上眼前的诸多线索,AI平津只能得出一个合理的结论。
有人从外部进入了游戏,并且操纵了眼前的这个飞行员Npc。
“快说,他到底是个啥?”
面对阿宴的诘问,AI却碍于机器的死板无法给予正面回应。
它不确定始作俑者的身份是否官方,也不确定这个人进入游戏的手法是否正式,更不知道这个人操纵游戏内Npc的意图。
何况它现在就是个手无寸铁的机器人。
阿宴觉得AI平津磨磨唧唧的样子很烦,可她又不想去面对飞行员那张恐怖的假脸,只好将破旧的轮椅转了个方向。
就在她背对着驾驶舱,等待支支吾吾的AI回话时,伤残的右肩头突然有重物落下。
尽管并没有引发更强烈的疼痛,甚至还有些像是打了止疼剂一般的幻觉,她还是烦闷地想要拂去肩头的异物,却发现了一只苍白的人手。
她再一扭头望向背后,差点和飞行员那张目无表情的脸来个亲密接触。
“吓!”
一不小心,阿宴倾斜着身躯从轮椅上跌落,但她的视线却被那名面目死灰的飞行员锁住,再也移不开。
“这位乘客,你这么坐有安全隐患。”那人冷冷地说着,整张脸只有嘴巴在一张一阖。
“那……那你这个飞行员,不也是从座位上跑下来了嘛?”阿宴惊慌之下舌头也要打结了。
“我开启了自动驾驶系统。”
而阿宴毫不信任地望着对方。
数秒后,飞行员又张开了嘴巴:“好的,我切换为手动驾驶。”
阿宴一边观望着飞行员那僵硬的身躯回到驾驶座,一边呼唤着AI平津:“快来扶我一把!”
趁着AI靠近照料高位截瘫的自己,阿宴又扯着AI平津的衣领小声咬着耳朵:“看出来没?他到底是什么情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