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法再撑起衣服的骨架。
李黑十分清楚，这些气运之气杯水车薪，黎茗的命并不好，消耗命运之气的速度太快了。
因此李黑早早就开启了’正念’，以便快速恢复精神力，进行第二次救援。
“再给我凝聚啊！”
“暴喜！”
李黑爆喝一声。
原本已经分散在虚空中的气运之力，被李黑的意志所胁迫，再次飞射向黎茗身上。
散了又怎么样，他继续给凝！
每凝聚一次，都是一次胜利，都意味着他跟死神交手了一次。
一次次地从死神手上守护下黎茗。
“暴喜！”
“暴喜！”
“暴喜！”
“……”
“暴喜！”
李黑发疯了一般，不断地动用着暴喜，中间因为黎茗消耗气运之气太快，甚至都来不及’正念’。
而且，精神力的恢复也是有限制的，这个世界没有谁是永动机，可以不提供能量，一直战斗着。
“咯噔！”
李黑心脏咯噔一声。
漏跳了一拍。
脸色变得惨白起来。
“你怎么了李黑？”
林安安扶住几乎濒临倒下的李黑。
“没事没事……有点急而已。”
李黑敷衍了句，便又投入了进去。
“嗯，那就好。”
林安安应了句，心神明显不在李黑身上。
李黑一边汇聚起气运之力，一边眉头一紧。
他刚才感受到，五张护身符同时破碎了！！
若是正常人，五张护身符都够保命的了，然后却仅仅是替黎茗挡了一灾！
“噗呲！”
紧接着，又是三张张护身符崩碎……
原本强大的’化灾符文’，在这场灾祸面前，竟变得如此苍白无力起来！！
李黑胸口剧烈地起伏着。
来不及喘口气，直接再次调动起气运之力来。
“暴喜！”
李黑忙不迭用正念恢复起精神力，直接汇聚起暴喜之力来。
“噗呲！”
最后的两张护身符爆开了。
李黑的目光昏沉，精神力已经损耗地十分严重。
然而，目光却生出了一缕缕血丝。
眼见着，心电图上面，黎茗的心跳幅度开始渐渐变小。
似乎已经预示起不详之事的发生。
运气终归是有极限的。
有的灾，也不是靠’化灾’之力就能够抵消掉的。
“扑通，扑通！”
李黑的手忍不住捏紧了，指甲都已经陷入到指肉中，却没有丝毫感觉。
心脏猛地抽搐了两下。
难道……
系统的力量，连拯救一个女孩的命，都做不到吗！
那么系统的意义又在哪里？
他又成哪门子的神？
“滴滴滴……”
心电图逐渐开始趋平，看到这一幕，林安安的眼神红肿起来。
李黑的脾气开始变得暴躁起来。
想要撕东西，踹东西的那种疯狂渐渐产生。
他不是要成为未来的至高神的吗，难道在这条成神之路上，连死神都打不过吗？
李黑的目光变得昏沉起来。
而在这昏沉中，一抹清澈渐渐生出。
暴躁，烦怒，不解……最终全部化作了信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