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吧？”宁枝也不知道算不算好。
她接连遭遇房子被毁，家当丢失，兄长生病等等外人看来沉重的事情，确实不能说的上一句好。
玉生合上书页，搁在了一边，“没想到先生还会来授课。”
“怎么说？”宁枝小心翼翼坐在他对面的位置上，把古琴架好。
也会有他想不到的事情？
今天他桌案上没有摆放着檀香，也没有摆放着琴，但是刚才读过的书本明显是宁枝上回赠送给他的琴谱。
“那夜风雨很大，先生无恙便好。”
“说起来，昨日还要多谢你，不过我兄长希望我能将银两，和药钱都还给你。”说完，宁枝就从怀中掏出了他昨日放在包裹的碎钱。
玉生没有伸手接过去，他只是敛眉说道，“我三岁时，见过观音。”
“啊？”
“观音与我说，我十五岁时需要尽力救助一重要男子。”
“难道是——”
玉生轻轻颔首，“我猜或许是你兄长。”
行吧，这还能扯上神佛的？
他到底是哪里见到的观音？
“不过。”玉生话锋一转，语气淡漠，“我并不信观音。”
宁枝微愣。
“是为了感谢先生赠与我的琴谱。”
“啊哈哈……其实这个是我哥送与我的，这也算是一报答了。”
玉生直白挑明，“是以不需要还我，也无须担心承情，我并没有什么需要先生去做的事情。”
“如此。”宁枝想了想，要不先把银子私藏，免得回去又要被宁江问东问西。
长兄如母，唠唠叨叨。
“我今日见你未带琴来，恐怕不能授课了。”宁枝表面看上去遗憾，实则内心笑开了花。
“嗯，因为我知道。”玉生白纱后的双眸平静无波，瞧着宁枝的时候，就像迎面吹来的清风，话语之间却砸下一个重磅炸弹。
“先生，并不会弹琴。”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