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离言早就从余光中瞄到程白霜要来，特意提早一步挡在她的必经之路上，把两人分开。
“苏离言，你干什么？”程白霜没有好声气地说。
苏离言细细端详她片刻，才讲：“终于不装了？知道这儿就我一个人，绿茶白莲花那一套对我不管用，就开始吼人，你真能耐啊，程白霜。”
“我听不懂你说什么，让我过去。”程白霜死性不改，还想强行突破。
无奈她的身板太瘦弱，压根不能撼动苏离言半分，只能忍着屈辱的眼泪死死瞪着她。
“别用这种眼神看我，说说吧，你到底为什么回来？”
有些事还没有弄明白，苏离言总觉得心里那个地方隐隐不安，要是程白霜今天不说实话，她有的是时间一直陪她堵在这儿。
“我不是和你解释过了，你又算我什么人啊，知行呢，你叫他来和我讲话。”程白霜气急败坏道。
苏离言是真心没空和她算那些旧账，眼睁睁看着她又冲了过来，伸手推了一下，只是很轻的力道，程白霜却直勾勾朝后面倒了下去，身体连带着桌上的酒杯都被碰到在地，碎成了玻璃渣子。
“怎么回事？”傅文佩和林公子停止交谈，越过众人走了过来。
贺知行和苏君现也一前一后，相继赶到。
程白霜一只手紧紧抓着另一只胳膊，殷红的血流漫过小手臂，从指尖一点一点垂坠入地，月牙白色的裙子已经被血打透了，嫩白的小脸上还挂着泪珠，看起来委屈又可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