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错！就是你们想的那样！”
于清风激动的情绪已经让他有些站不住脚了。
他不得已，只能直接一屁股坐在了地上，死死攥住手中的拐杖。
不光是他，其他不懂行的人也看清了局势！
“徐文皓，我问你。”
于清风微微闭上眼睛，平复着自己的情绪：
“鹰酱国给你的那些奖金，你是不是用来制作1纳米的光刻机了？”
即便所有人都这么想。
但听到于清风这么说，所有人还是一阵唏嘘。
这是有可能的！
而且，是唯一的可能！
这么多钱，即便是徐文皓将自己的身家全都砸进去也根本不够！
徐文皓却只是看向于清风，没有说话。
但这次，他挤出了几分勉强的笑意。
这几分笑容，让于清风心中一阵刺痛。
是真的！
是真的！
这是真的！
“鹰酱国给的那些研发费，他没有自己留着，没有敛财！”
“然而这些钱，光是补充研发费都远远不够！”
“1纳米是极限，已知理论上的极限，想要实现它，难度比8纳米，比6纳米要难上一万倍！”
“徐文皓啊，徐文皓！你……”
突然，于清风的话戛然而止。
他气血翻涌，浑身的血液像是要燃烧了一般。
这一切，都在不断冲击着他的三观，他的一切。
背后的真相……原来是这个吗？
“……”
陈汉升看到这一幕，心情很是复杂。
他不知道该说些什么。
但看徐文皓的表情，却仍旧是云淡风轻。
似乎一切都未曾发生过，主角不是他一样。
但……
这件事不是他不说，别人就想不到的！
“你们说……是不是这个可能……”
突然，一个戴着金丝眼镜的记者突然开口道：
“徐文皓将6纳米的光刻机卖给鹰酱国，只是为了获得研发资金。”
“好用来研发1纳米的光刻机技术……”
他的话，让周围人顿时沉默了。
这个解释已经印在了所有人的脑海中。
只不过是他率先说出来的而已。
但是……没有人想去承认，没有人会去承认！
口诛笔伐的叛国贼，其实是在曲线救国？
那刚刚还在怒斥，还在痛骂徐文皓的自己，又是什么？
当真相浮出水面的那一刻，没有一个人不咂舌。
徐文皓听到周围人的讨论，却只是抿了抿嘴。
他其实真的不想让任何人知道这件事。
于清风慢慢缓过神来。
他扶着拐杖，想要站起身来。
周围的院士见状，急忙上前要搀扶华修文。
“不用扶，我可以站起来！”
“有人在砥砺前行，背负骂名，都能云淡风轻。”
“我这身残躯，自己站起来又算得了什么？”
听到这话，所有人都屏住呼吸，沉默了。
他们慢慢看着于清风艰难的站起身来，往徐文皓的方向走去。
“文皓啊，你……蠢啊，你愚蠢啊！”
“你为什么要这么做？！”
于清风这番话，不知道是在说徐文皓，还是说他自己。
现在的他，已经完全不知道该怎么去形容自己的心情了。
他不知道，眼前的这个人。
到底是叛国罪人，还是华夏伟人。
于清风原本以为自己已经看的足够通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