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爹爹……”卫灵儿还没来得及说话，便被卫凌丘一个手势打断。
他却是冲着卫子渊怒道：“渊儿，不要总让女人替你挡剑，到底因为什么，你自己来说！”
卫子渊见父亲发怒，无奈跪下行礼，斟酌着措辞道：“爹爹息怒！只因在遇到灵儿之前，我已承诺沐凡，会娶她为正妻。原本是计划先娶沐凡，再娶灵儿，不料灵儿回京后被太子觊觎，儿子只得先娶了灵儿，以保她不受皇室侵扰。但，儿子也不想对沐凡食言……”
“对对对！”卫灵儿赶紧跟着帮腔：“就是个先来后到而已，不是夫君负我，而是我们早就商量好的，我不介意……”
卫凌丘根本就不理她，而是目光审视地盯着卫子渊继续问：“灵儿是你自小就相识的表妹，怎的还会晚于丁沐凡？”
卫子渊心里懊恼得只想骂街，自从这丫头换了个灵魂之后，他就总会不由自主地把她当作另一个全新的人看，却忘了，她原本是表妹司马如兰啊！
再次俯首，卫子渊硬着头皮圆谎：“是儿子表述不清！我的意思是，在与灵儿生了情愫之前，儿子、儿子已与沐凡两情相悦……”
卫凌丘皱眉盯了他一会儿，终是叹气道：“起来吧！侠义堂的丁女侠，我也早有耳闻，确实也是个奇女子……”
“对对对！”卫灵儿讪讪地陪笑：“沐凡姐姐可好啦！别说夫君喜欢她，我也很喜欢她呢！爹爹您不必挂心，我真的不介意，我是盼着沐凡姐姐嫁进来与我作伴呢！”
卫凌丘无语地看了看她，再次对卫子渊认真道：“渊儿，你信守诺言本是应该，但，灵儿也是个好姑娘。你还需一碗水端平，万不可为了另一个女子就辜负了她，明白？”
“儿子明白，谨遵爹爹教诲！”卫子渊一躬到底，表面上恭恭敬敬，心里却直想吐血。
他辜负卫灵儿？也得那丫头给他辜负的机会啊！
卫凌丘不再多言，挥手让他们出去：“渊儿你在门外等我，稍后随为父去趟皇城，为父有事要入宫面圣。”
“爹，凌大夫……”卫子渊还想再劝，却被卫凌丘不耐烦地打断：“这个不急，等面圣回来再说！”
无奈，两人只得先行退出。
片刻后，卫凌丘已换好官服，捧了个锦盒出来。经过丁沐凡身边时，他驻足看向她，神情有些复杂，却只留下一句意味不明的话：“丁女侠，请你记住，老夫的命，并非他人所伤。是生是死，均由我自己做主，更与你舅父无关！”
说完，叫上卫子渊，头也不回地走了，徒留下丁沐凡与卫灵儿面面相觑，不明所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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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色很晚时，卫灵儿正和丁沐凡一起在医馆里陪凌惜月说话，李木却突然造访，恭敬有礼地请卫灵儿回府。问他何事，却啥都不肯说，只是一脸的凄然与繁杂。
卫灵儿无奈，只得暂别凌惜月等人，随他上了马车。
李木僵直着背脊，专心赶车，脑海中却不自觉地浮现出当初一起落水逃命的情景，想起那女孩儿动不动就毫不避嫌地攀上自己的肩膀，心中竟再次升腾起久违的依恋，甚至，隐隐的期待？这让他既惶恐又羞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