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副温润如玉的模样，和刚才那个抬手之间杀人的恶魔简直不是同一个人。
但百姓之中，爆发出了一阵欢呼。
“没有受伤！”
“苏大人！”
几个人头落在地上，甚至上面有脚印，尸体还被捆在原来的地方，血液从脖子处喷涌而出。
鲜血染红了地面，却没有人在意。
“干得好！”
王县令在这里为官多年，如今睁着眼的人头还在地上，他治下的百姓，却在为他的死亡而欢呼。
这不能不说是一种失败。
尽管他家财万贯，妻妾如云。
苏迎岁确认没有人，因为刚才山贼的冲击而受到太大伤害之后，才放心的让人们回去干活。
行刑的刽子手有些不知所措。
“大人，我们等会还能喝那碗粥吗？”之前说好是干完活才能喝，现在头不是他们砍的，那他们还能吃上饭吗？
“可以，喝完你们也跟着去工地上做工吧，每顿都有的喝。”
虽然一碗粥对于体力劳动者来说还是不足够，但是比起之前，这样好像太多太多了。
在物质条件紧缺的情况下，现在这样，他们也已经很知足了。
晚上，苏迎岁坐在侍卫们为他整理出来的县令之前用作书房的房间里。
“溪儿？”
杨溪直接把他拉进了空间里。
苏迎岁刚想搂着她亲一口，却被躲开了。
杨溪支着他的脸，和他保持距离。
“你等等，让我先缓缓，你今天白天……”
“我……”苏迎岁脸色一变。
他忘记了。
溪儿随时都能看见他。
所以肯定是看到他杀人的模样，吓到了。
早知道应该让溪儿做点别的事情去，就不会看到他如此吓人的一面了。
“你今天白天好厉害啊！”杨溪眼里带着崇拜，“但是我有点害怕。”
谁还没个飞檐走壁的梦想呢？
但杨溪身为一个从和平年代过来的人，这种大范围的屠杀，人头在空中抛落的血腥场面，还是给她造成了一些阴影。
看完有些想吐。
苏迎岁局促不安地往后退了一步，举起两只手，“我忘记了，不应该叫你去看的，其实我平时真的不是那个样子的，那些人平日为祸乡里，鱼肉百姓，没一个好东西，我一时气急了才……”
其实也不算一时气急。
在知道那些人做出的事情之后，在他心里，那些人就已经死了。
但是怎么杀，什么时候杀，都是值得考虑的问题，是他操之过急了。
“我懂，”杨溪用手捂住了他的嘴，“我没有怪你的意思，只不过是有点吓到了而已，可能等会晚饭会少吃一点。”
苏迎岁更不安了。
他催促着杨溪多吃些，不要多想，自己却不敢靠近杨溪，生怕离太近了，会让她产生躲避的想法。
等到饭后，他跑去从头到脚洗了一遍。
“我身上还有血腥味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