凤惊幽闭上眼睛，直接无视了魔祭的存在。
她不能成为墨无尘的软肋。
她要做的，是与墨无尘并肩，一起战斗。
魔祭见凤惊幽不为所动，拿出了一把锋利的小刀，仔细擦拭着。
“看，这么锋利的刀子，用你的血液浸染，一定会异常美丽。”
言毕，魔祭又将刀子往凤惊幽脸上一靠——
他双眸一沉，看向凤惊幽的眼神变了几分。
“你不怕？”
“你们人族女子向来很怕这些，”魔祭收回了刀子，将自己的食指放在嘴唇上，微眯双眼，“不，不光人族，魔族与神族也是。”
凤惊幽缓缓睁开双眼，唇齿微动：“说完了吗？”
魔祭的眸色暗了几分，不知道凤惊幽这话是什么意思。
难道她当真不在意自己的容貌？
“没说完。”
魔祭倒是实在，他在很认真地回答凤惊幽的问题。
“你先回答我的问题。”
他现在对于凤惊幽很是好奇。
凤惊幽抬眸扫了他一眼：“有什么好怕的？”
“你不怕毁容？”
“怕能让你停下来吗？”
“不能。”
“那我为什么要怕？”
“... ...”
听到这话，魔祭沉默了，好像确实是这个道理。
“那你觉得，我与墨无尘——谁的容貌更胜一筹？”
魔祭直直注视着凤惊幽，等待着凤惊幽的答案。
凤惊幽的眸光一掠，平静道：“你戴着面具，看不到。”
魔祭双眸发出一道利芒，声音立刻变得严肃起来：“你想窥探我的容貌？”
凤惊幽觉得有点好笑：“不是你让我看你与墨无尘谁的容貌更胜一筹吗？”
魔祭的瞳眸深不可测，沉默了良久。
他缓缓摘下了自己的面具，一张精致的脸出现在了凤惊幽面前。
魔祭的声音与容貌完全是两种感觉，只听魔祭的声音，会觉得他是那种攻击性极强的人，但是他的脸却是阴柔中带了一丝邪气。
容貌上乘，但在凤惊幽看来，与墨无尘还是有着难以跨越的鸿沟。
魔祭给人的第一感觉是阴冷，而墨无尘给人的第一感觉却是高贵、清冷，以及那与生俱来的令人臣服的王者风范。
其实魔祭并不比墨无尘差多少，但是凤惊幽心中的那杆秤却早已经偏向了墨无尘。
“怎样？”
魔祭一双黑眸看着她，仿佛将要透过外表将凤惊幽看穿。
凤惊幽眉眼抬起：“你想听真话还是假话？”
魔祭看着凤惊幽，厉声道：“当然是真话。”
凤惊幽淡淡一笑，眸色柔和了些：
“我无法做出判断。”
因为我主观偏向墨无尘。
当然，后半句，凤惊幽并没有说出来。
魔祭双眸中满是愤恨：“答案就是这个？那假话呢？”
凤惊幽不疾不徐地开口：“你更胜一筹。”
嘭-
魔祭一抬手，直接将旁边的桌子掀翻了。
“假话是我的容貌更胜一筹，那就是说——真话是墨无尘更胜一筹？”
凤惊幽丝毫没有被魔祭吓到，反而是淡淡地摇了摇头。
“真话我说过了，我无法做出客观的判断。”
魔祭听到这话，心情平复了些：“你很聪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