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后呢？”见柳雅雪说了一半，有种不愿意说下去的样子，刘芒不禁一怔，立刻追问。
柳雅雪轻轻一笑，道：“这个研究我已经做了一年多了，也进入了关键阶段，有房产公司提供的核心数据，再配合上社会上其它公众化数据研究出了得出了很多亮眼而且颇有市场意义的研究成果。这家公司因为我的这些研究，在燕京的房地产行业的运营取得了非常大的成功，俨然有种燕京房地产新兴巨头的势头。”
“嗯，挺好的。”刘芒点了点头，“看来你还真有两下子，不像是拿着文凭混吃混喝的海龟。”
“你才是回国混吃混喝的海龟，”柳雅雪知道刘芒是在跟自己开玩笑，却还是怒目瞪了一下刘芒，继续道，“唉，本来这个研究再有两个月就能够取得圆满成功了。可是，跟我合作的这家房产公司忽然经历了一次很大的人事变故。以前跟我签订合同的老板不知为何宣布破产，并将所有的财产转移到了另一个人的名下。因为这样，我跟他签订的合同被宣布无效。”
“也因为这，新来的老板明确表示不再向我的研究提供数据和经费支持。”说到这里，柳雅雪的脸上更是充满了落寞和绝望，“要知道，只要两个月，我的研究就可以圆满结束了。但他们竟然断了我的经费，这不是行军打仗断军队粮草的行为吗？刘芒，你知道吗？当我刚得到这个消息时，我心里头那个气啊，真的恨不得拿把枪把他们公司的新老板给毙了！可是我不能这样做，因为我是一个尊敬守法的好公民……”
“所以你才会来找石总的，对吧？”刘芒微微一笑，“我若是没有猜错，这石总就是跟你合作的新公司的老板。”
“嗯。没错。”柳雅雪道，“你很聪明，一猜就对。”
“呵呵。”刘芒道，“你是怎么确定石总对你有非分之想的？”
“我的一个在他们公司上班的闺蜜告诉我的，”柳雅雪道，“这石总名叫石中玉，是个典型的色魔。也不知道他到底是什么身份，突然空降到了他们的公司，然后把原来的老板江海河给炒了，自己当了老板。石中玉知道我这个项目后，就一直对我有非分之想。不瞒你说，他曾多次打电话暗示过我，只要我陪他睡一晚上，经费将会照常给我，而且还会在原来的基础上翻倍。”
“所以，你就来咯？”
“嗯，”柳雅雪点点头，“但我真不是来陪石总睡的，我是来跟石总谈条件的。要不然，我这弹簧刀就没必要准备了，对吧？”
也许是害怕刘芒误会，柳雅雪主动向刘芒解释。
其实刘芒早就清楚了柳雅雪的为人，自然不会相信柳雅雪是个很随便的人。
只不过是研究课题经费断了，柳雅雪就愿意牺牲自己的身体去换经费，这确实有点让刘芒无语。
毕竟，在刘芒看来，能够用钱解决的事都不是事。
只是柳雅雪也真够天真无邪的，陪对方吃顿饭他就会给你数据和经费？这女人是不是脑袋进水了？傻子都看出那石总是打的什么心思，他就是用手上的权利逼迫石总就范。
何况石总是何等的老奸巨猾，区区一把弹簧刀就想威胁到石总，也只有柳雅雪能够想的出来。
“刘芒，你是不是觉得我很傻？”说完一切，柳雅雪忽然感觉轻松很多，对刘芒有些感激，这些话她藏了很久，始终没有一个倾诉的对象，刚刚也不知道是怎么回事就说了出来，也许是因为自己从来没把刘芒当学生。
“是，你不但傻，而且傻的让我想踹你两脚。”刘芒倒是不客气，撇撇嘴。
听了刘芒的话，柳雅雪不但没生气，反而苦涩一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