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9章 祭奠(1 / 2)

翌日,三人收拾好了行李,往阳城去了。

因为玄武葬在阳城南郊,沈嘉凝和白夜才决定住在阳城,此外高子清回阳城燕子巷和高夫人同住。

经过这一段时间的将养,沈嘉凝的身体好了大半,终于不再像之前那般瘦得吓人,**也养出来一点,岁安时不时能够喝上一两口。

之前的王乳娘受伤之后奶水便停了,沈嘉凝给了她一笔钱,王乳娘拿着钱回家去了。

现在新换的乳母姓林,不过岁安似乎不怎么喜欢喝她的*,喜欢赖着沈嘉凝,总是要抱着。

马车行得极慢,花了两日时间,几人才到阳城的正街,似乎到了分离时刻。

咚咚咚。

马车停了下来,外面有人敲响车辕。

沈嘉凝从困倦中打起精神来,偏头看了一眼抱着岁安哄睡的白夜。

白夜道:“应当是高子清到了吧,你下去看看。”

沈嘉凝点了点头,掀开帘子,果真是高子清。

他站在他们的马车旁,浅浅笑着,身形瘦长,脸色雪白。

沈嘉凝扶着车辕下了马车。

高子清道:“姐姐,你跟我来,我有话和你说。”

沈嘉凝闻言回头看了车内的白夜一眼,他微笑让她去。

沈嘉凝便跟着高子清走到了燕子巷巷口的一堵围墙下。

太阳热辣辣地照在她脸上,高子清将她拉到了背阴处。

沈嘉凝抿抿唇,道:“你娘还在燕子巷里吗?”

“嗯,她这两个月一直待在燕子巷,绿屏照顾着她,时不时去白云山拜拜佛。”

“嗯……”沈嘉凝不知道他要和自己说些什么,低下头,双手捏着衣摆,显得有些赧然。

高子清上前一步,将她的手抓了过去,露出个甜腻又狡黠的笑:“姐姐和白夜没有成亲,我拉拉你的手,他应当管不着吧。”

沈嘉凝不答,反手与他十指相扣。

他眼中光芒耀眼,完全掩去了雪色的面容。

沈嘉凝能够清晰地感受到他的十指比从前细瘦了许多,导致他的指结也有些硌手。

他轻轻夹了夹沈嘉凝的五指,低头看着她的眼睛,笑道:“姐姐,我明日要去一趟安月国,可能要过段时间才能回来。”

“你去安月国做什么?你的身体还没有恢复,恐怕不适合长途跋涉。”

已经过去了一个多月,所有人的身体都在恢复,唯独他的身体没什么起色。

也许是中毒的影响,他现在脸色依旧苍白如纸,身体高摇摇地在空中晃荡,好似一阵风来便能将他吹倒。

“去安月国自然是为了生意上的事情。”他说着,又走近了一小步,两人几乎贴在了一起。

嗅着彼此身上熟悉的气味,两人心中得都悄然泛酸。

“我和我娘不准备再回安月国了,那里的生意和铺子我打算处理出去,今后就在魏国发展。”

沈嘉凝点了点头,紧紧握着他的手,忧心道:“路上你一定要注意身体,坐马车去,不要骑马。”

“姐姐放心,我会的。回来后我再来看你和岁安。”他笑吟吟地说。

两人正说着,身后倏然传来脚步声。

循声看去,白夜抱着岁安走了过来,吓得沈嘉凝慌忙将手从高子清手中抽了回来。

白夜只当没有看见,对高子清道:“我一会儿要和嘉凝去祭拜一下玄武,你不若与我们一起去。”

高子清想了想,点头道:“毕竟相识一场,那便一同去看看他吧。”

沈嘉凝应了声,过去抱了岁安,走在前面,白夜和高子清则走在后面。

两人望着走在前面的女子,高子清低声问:“你果真能照顾好姐姐吗?”

白夜不回反问:“你为何这般问?”

“这还不明显吗?我打算把姐姐让给你。她这辈子归你,下辈子归我。”

白夜闻言笑出了声,“人哪来的下辈子?活好这一世才是最重要的。”

高子清嗤了一声,目色幽幽然看着抱孩子走在前边的女子,道:“我信人有下辈子。”

他眼中闪过一丝悲哀,顿了片刻又笃定地说:“非但人有下辈子,我还确定,下辈子我要在你之前遇上姐姐,让姐姐只喜欢我一人。”

白夜看了一眼他的神情,蹙眉道:“高子清,你愿意退出,完全不是你的行事风格。”

高子清斜睨他一眼,没说话。

白夜看了看他空荡荡摇摇欲坠的身体,低声询问:“你这段时间身体没有恢复,你是不是身体出了什么问题?”

高子清脚步不由自主地顿了一下,半晌后才道:“我的身体?你没见我身体还在长吗?我年纪比你小那么多,将来一定比你活得久。”

白夜笑了出来,点头道:“但愿如此。”

前方沈嘉凝已经上了马车,在马车中掀着帘子催促:“你们俩快一些。”

高子清应了一声,孩子气地推了白夜一把,快步跑上前去,抓着车辕摇摇晃晃地上了马车,洋洋自得地说:“白夜比我高又如何?比我壮又如何?我跑起来更快。”

沈嘉凝噗嗤一声笑出了声,催促着白夜上了车。

半个时辰后,几人到达了玄武的坟墓前。

坟上已经长了三尺深的野草,墓碑前乱糟糟地堆满了陶壶装的酒,发霉的糕点,香柱签,黑色的纸钱灰烬。

沈嘉凝望着墓碑上的字,回想起曾经玄武在世的时候的音容笑貌,心中酸楚。

白夜见沈嘉凝表情沉郁,走过来抱着她的肩膀无声地安慰。

高子清将岁安抱过去,对着墓碑道:“玄武,这是岁安,白夜的孩子。”

岁安躺在高子清的手腕中,嘴咂着手指头发出叭叭的声音,口水顺着下巴淋湿了脖颈。

高子清又道:“孩子可真是越来越像白夜了。我从前真是白忙活了。”

后一句他说得极小声,沈嘉凝和白夜只听到一阵支支吾吾的声音,转头狐疑问:“你说什么?”

高子清笑了笑,眨着眼看着沈嘉凝:“我说,我真嫉妒白夜。”

白夜闻言忍不住笑出了声,别过脸去。

沈嘉凝问起当时刺杀张茂的事情以及玄武的死因。

不是之前不想问,而是一直忙于战事,根本没空问。

白夜回想起当时情景,心有余悸。

他详细地描述了他和玄武交换任务的经过,以及后来玄武被杀的经过。

沈嘉凝听后怒道:“到底是谁写的那张纸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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