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诺不能同时失去爸爸妈妈。
最后，她拿起放在桌上的黑色鸭舌帽戴上，口罩也包裹住大半张脸，仅剩下眼睛还漏在外面。
简悦小心翼翼打开房间门，特意走旁边的安全通道，避免经过顾北琛的房间门口。
就在她下楼之后，另一间房间门缓缓打开。
和她一样，一身黑色装扮，全身的运动休闲装。
傍晚，M国的治安不好，即便天还没完全黑，路上的行人几乎已经寥寥无几。
只剩下几家还在营业的餐饮馆还有一些客人。
简悦压低头上的鸭舌帽，循着记忆里难以忘记的路线往前走。
去灰市的这条充满血腥的路，她这辈子都不可能忘记。
在一栋破旧的老楼下，几个叼着烟染着五颜六色头发的男人正蹲在路边，手里拿着注射器。
简悦看了眼他们手臂上密密麻麻的针孔，心里的恶心再次翻涌。
她第一次见到这种场景，还是冉薇威逼利诱带她来这儿。
也是几个人守在门口，注射着某种药品。
简悦埋下头，在他们的打量目光中走进破旧的大门。
灰市的总部一直隐藏在市中心的老楼里面，而距离不过十公里外的地方就是警察厅。
在政府眼皮底下行走多年，势力却与日俱增。
这也是冉薇为什么不信政府的原因。
在M国，政府和灰市蛇鼠一窝。
“你是军师悦？”
她刚踏进门，门口一个看不出年龄、脸色惨白的男人死死盯住她，似乎是认出她的背影。
他扔下手里的注射器，一脸愤怒的走上前拦住她的去路。
“把口罩拿下来！快说你是不是悦？”
简悦始终保持不动，直到里面，出现拐杖敲击地面的声音。
哒！哒！哒——
像死神的催命符，越来越近。
面前的男人听见身后的声音立刻怂了，绕过她跑到门外。
在灰市，没有一定地位的人是没有权利恐吓威胁别人的，因为他们是最底层的奴。
拐杖声音戛然而止，房子里面一片漆黑，简悦抬眸只隐隐约约看见一个高大的身影。
即便身处黑暗，依旧能感受到对方身上的那股盛气凌人的压迫。
一道暗哑的嗓音传进她的耳膜里，
“去，把他抓回来给阿花，最近它好久没碰肉了。”
男人的语气慵懒到像地狱主宰，可怖到令人背脊发凉。
“悦，你总算回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