副导演距离监视器远远的，根本不多看监视器一眼，像在躲避啥瘟疫一般，那表情别提有多不自在。
“不过去看真没问题？”助理瞥见副导演心不在焉的模样，小声凑到对方耳边问。
副导演忙摇头：“邹导在就行，我不过去也没事，没看见那二位聊的特别开心。”
看到那二位露出笑容的时候，副导演有一种被魔王盯上的感觉，想也不想的直接远离，优先保证自身安全，拍摄工作啥的那两位肯定不会耽搁。
“可您……”
副导演连忙捂住助理的嘴巴，小声嘀咕：“姑奶奶你别在提了，让我安生混完今天行不行。”
助理无语了，副导演怕不是趁这次机会摸鱼，怕被邹导发现自己不在工作状态。
经过再三嘱咐，助理才点头成为副导演的共犯，也往邹导看不见的地方挪挪，怕被看到以后找自己的麻烦，毕竟和副导演相比，自己就是个穷打工的小角色，不能没有这份工作。
跑到没人关注的角落，助理眼珠滴溜溜转个不停，在监视器后的两个人身上来回打量，总觉得这两位的气氛怪怪的，有点形容不出来的怪异。
“快把你那直勾勾的眼神收收。”副导演注意到后立马提醒助理。
监视器后。
简单的交流结束后，两个人陷入沉默，谁的目光也没从监视器前离开过。
邹玉的眉头没有舒展开，秦川表情同样严肃。
“感觉怎么样？”秦川先开口问邹玉。
邹导下意识想要开口骂人，想了想还是先忍住，用相对委婉的口吻说：“一言难尽。”
从邹玉眼中看到挣扎，明白让他这个直性子的人委婉说话怪难受，也没有在旁边嘲笑他，语气相对温和：“我觉得还行，一些细节还需要进行纠正！”
不是说扮演少年时期柳杉的演员演技不好，是他有点驾驭不住那种略显成熟的少年郎，表演起来稍显稚嫩。
再加上邹玉早上刚吃了一顿肉，下午看到味道稍显寡淡的肉汤，就会觉得食之无味，哪哪都不合自己胃口，发现以后又不能把宣泄的话说出来，这让自个儿更加憋屈。
邹玉深呼吸忌口，觉得自己还是不行，忽然有了个想法，道：“要不还是你来？”
预料到这点，秦川认命起身，走向场中央的男孩。
被邹玉找来的男孩15岁，扮演12岁的柳杉，双方之间的外形非常相似，但是在演技方面还是有很大的不足，需要有一个经验丰富的前辈来带他找找感觉。
看到走过来的是秦川后，男孩瞬间紧张起来，有点不知如何是好。
走过来的秦川用只有两人能听见的音量，道：“你怕我？”
男孩很想摇头，但是在看到秦老师那张稍显严肃的脸之后，怯怯点头。
确实有点害怕秦老师，因为秦老师看起来真的很严肃，估计是个难打交道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