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捡够了吗？”
也不知道过去多久，绚华终于不哭了，她擦干眼泪，默默地看着黎清歌一直捡她掉落的珍珠，直到黎清歌捡完最后一颗珍珠，绚华才幽幽地开口，幽怨的语气吓了黎清歌一跳，最后一颗珍珠差点儿被她掉到地上。
“你哭完了？”
黎清歌也不尴尬，当下就站直身子，不紧不慢地把最后一颗珍珠装进了自己的储物袋。
绚华没有说话，只是长长地叹了一口气，黎清歌看着她在月光下散发出淡淡星光的尾巴，不由得有些手痒。
她犹豫了一会儿，最后还是没忍住，转头看向一脸惆怅的绚华，小心翼翼地开口：“我能摸你的尾巴吗？”
“不能！”
黎清歌此话一出，绚华瞬间像只被踩了尾巴的猫一样，要不然鲛人身上不长毛，黎清歌怀疑她此刻就要炸毛了。
“不摸就不摸，这么激动做什么？”
黎清歌有些失落的收回目光，时不时还瞟一眼，那鲛人尾巴真的很好看啊，看上去也很好摸的样子，真的好吸引人啊。
似乎是看出来黎清歌还不死心，绚华一张妩媚的小脸气得通红：“你可别想着偷偷摸我的尾巴。”
被猜中心思的黎清歌瞬间收回目光，有些心虚的摸了摸鼻子，嘴上却还是硬的：“别瞎说，我可没准备偷偷地摸。”
“只是提个醒罢了。”
绚华翻了一个白眼：“摸了我们鲛人的尾巴，可是要做我的人。”
“这是我们鲛人族的传统，你若是想和我回大海里，余生再也不会陆地，你尽管上手去摸。”
绚华一边说着，一边把尾巴伸向黎清歌，吓得黎清歌连连摆手后退，生怕一个不小心就被人家赖上。
“你碰瓷啊，别过来，我才不要摸呢。”
看着黎清歌一副避之不及的模样，绚华撇了撇嘴巴，收回了自己的尾巴，她装模作样地叹了一口气：“哎，我还挺想你摸摸的，这样就有理由把你正大光明的绑回去了，我觉得你这个人还是蛮有趣的。”
“我才不要和你回去。”
黎清歌皱了皱眉，不知道绚华这句话几分真几分假。
“你接下来有什么打算？”
两人沉默许久，黎清歌打破了二人之间的宁静。
“我要去救回我的族人。”
绚华说这句话的时候，眼中满是坚定，她不可能放弃自己的族人，哪怕希望渺茫，她有她必须承担的责任。
黎清歌点了点头，继续说道：“这是很危险的事情，你一定要这么执着吗？”
“这是自然。”
绚华坚定的点了点头，她看向身旁的黎清歌，这个人族姑娘也算是和她并肩而行了，勉勉强强可以相信。